“这是入学考核，不是高考，不设录取分数线。一切的考核结果，都根据你们的表现来定，如果你们的表现都不好，也可能一个都不录取；如果表现都很好，也可能全部录取！”
“我想问问，历届入学考核，最多时录取了多少人？最少时录取了多少人？”，男生咬牙问道。
“最多时，录取了一万四千六百人；最少时，录取了两千人……”
这个比例也太悬殊了。
曹建立的话再次引起下方学生的一阵讨论，习惯了应试教育的他们，对这种依靠所谓“表现”来评分的考核体系还是有些顾虑。
那岂不是说，这样的打分形式，有很多印象分的因素在其中，学校看谁不顺眼，就会让谁不及格。
想到此节，那名站起来的男生忽然一阵后悔。
他的脸上满是悔意，最终咬了咬牙，躬身向曹建立行了一礼，“今天多有冒犯。曹校长，请原谅学生年少无知。”，说完坐了回去。
没有人嘲笑他，在这种事关个人命运的情况下，认错服软并没什么不对。
“给大家两分钟考虑时间，如果不愿意参加考核，可以退出。”，曹建立坐回座位，轻轻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汤。
万人会场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心中，都非常矛盾。
终于，礼堂后排站起一个学生，向着曹建立躬身行礼道：“学生选择重新投档，请曹校长成全。”
曹建立微微颔首，声若洪钟道：“人各有志，勉强不得，祝这位同学前途似锦……”
那名学生有些失落的离开了礼堂。
有了人带头，又有几人站了起来，有些选择进入西南大学的文科专业就读，有些选择退档后重新投档。
能够从华夏国的一流学府的文科专业毕业，将来一样能够凭着西南大学的文凭，在华夏国混的如鱼得水。
刚刚高考完的学生，有些还并不清楚，文武分科，对于他们的个人命运意味着什么。
文科能够在华夏国的庇护之下，安稳的生活在城市中，不用经历各种危险，稳定而安全，在高二觉醒仪式后，就有家长让孩子放弃天赋，继续修习文科。
武科的高风险，意味着高收益，意味着极高的社会尊荣感和使命感，就像是当初韩硕的父亲，公司中必须要聘请觉醒者成为董监高，才能够拿到油城市的油田开采权，整个社会对于觉醒者的待遇极为优厚。
沈言的父母死亡后，两兄妹并没有因此流落街头，靠的就是整个社会对于觉醒者的优厚待遇，若不是沈畅的病，消耗了太多的钱，两兄妹甚至能够完全躺平到成年。
不过，觉醒者随时可能陨落在各种危险之下，文科和武科，孰优孰劣，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现在，没人退出了吧？”，曹建立环顾四周，满意的点点头。
礼堂中鸦雀无声，所有人在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都短暂的失去了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