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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准备一探究竟,岑砚倒是反应过来了,从对方手中接过油纸伞,一边递了个“闭嘴”的眼色,一边跑着跟上,寻思着喝醉是不可能喝醉的,睡着也是不可能睡着的,目光略过那熟透聊耳朵,心下便有些了然了,啧啧……还是三爷厉害,这就将他们家油盐不进的姑娘给哄好了?

    一物降一物啊!

    姬无盐也不想这般“簇无垠三百两”的方式来丢人现眼,可这一路上,宁修远就逮着“喝了酒容易冲动”的理由,几乎是对她为所欲为,偏偏岑砚在外头坐着,她要脸,半点不敢闹大了动静,任由他胡作非为,以至于不用看都知道自己如今这脸上是个什么情况,欲盖弥彰地哪里还能见人?

    如此想着,心下憋屈,突然恶向胆边生,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宁修远的脖子上,咬着不撒口,还磨了磨牙。

    “嘶……”宁修远疼地没忍住,倏地又低头笑了笑,安抚似的拍了拍姬无盐,低声哄着,“岑砚还在呢,咱们回屋再闹……”

    秋雨夜,凉如水,撑着伞的岑砚只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很招人嫌……好不容易将这段路走完,岑砚拉着格外没眼力见准备跟进去的子秋一溜烟似的跑了。

    ……

    外人走了,方才大着胆子咬饶姬无盐,又一次地怂了。

    脸上余韵仍然,是平日里从未有过的羞怯动人,她缩在楠木大椅里,抱着膝盖瞪宁修远,开始赶人,“三爷,夜深了,您今日喝了不少酒,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宁修远扯了扯领口,正对着铜镜看姑娘发狠咬出来的伤口,啧,好深一口牙印,都出血了。听姬无盐这么,他又扯了扯领口,才走到姬无盐跟前,撑着椅子扶手将人圈在自己和椅子之间,微微俯身,正好露出那个清晰可见还带着血痕的牙印,状似不甚在意的样子,唤道,“宁宁……外头下雨了……而且夜深了,我明日还要早朝。”

    雨不大。

    雨点子稀稀拉拉的,砸在院中池子里,却细细密密的。

    从这里去宁国公府,实在算不上近,若是早朝,酉时就要起身,这个时候再过去,怕是也睡不到多少时间,姬无盐虽然心中气愤羞赧,却也的确不舍得宁修远这样奔忙,低了头,搅着身侧裙摆低声道,“那、那你去那间屋子睡,还是、还是你离开的样子,平日里也有人打扫的。”

    姑娘低着头的样子,可爱极了。

    宁修远伸手摸摸她的头顶,非常“自觉”地领会到了这句话里的意思,“还维持着我离开时候的样子,是等着我回来住吗?”这几日他都在宁国公府住,毕竟“伤重”,探望的人也多,总要正儿八经地露个脸。

    “哪有!”姬无盐抬头反驳,就看到某人扯开的领口处,两排清晰的见了血痕的牙印,当下又倏地低了头去。

    正暗自懊恼那般大胆的举动,就见宁修远半蹲了身子抬头看向自己,四目相对,他,“可我不想住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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