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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功夫,卧房内传出一阵轻微的鼾声。

    这个鼾声,李言还是可以接受的,他轻轻翻身掀开被褥,起身坐在床沿边,弯腰穿上履,蹑手蹑脚的走近柳婉身旁,蹲下身静静的注视着。

    双眸始终没有离开过,女人熟睡的脸庞,这时他才发现她真的瘦了许多,脸型的轮廓也已经显现出来了,这两个月看着也长高了不少。

    李言心中是真的百感交集啊,轻声喃喃: “你到底是谁呢?来自何方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呢?”

    “我知道那十几名山匪是你杀的,李明跟我过他当初赶到时,山匪都已经是一具具尸体,你何时才能与我实话呢?”

    唉——

    李言心中哀叹一声,喃喃自语: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话毕,轻叹着摇头起身又轻脚走回榻前躺下继续睡觉。

    次日,晨光熹微。

    柳婉睡眼惺忪的醒来,用手揉了揉双眼,又抬头看了眼前方,只见那古色古香的榻上空无一人。

    不满的声嘀咕,“这就走了吗?照顾你几日,多谢的话都没有一句。果然,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吐完槽,她也是懒得计较那么多了,迅速起身收拾好铺在地上的被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去双阳湖跑步。

    因为李言的事情,她已经有好几没有去锻炼身体了。

    李言休养了几日身体已经痊愈,开始处理县衙堆积如山的公文,前几日有多爽,此刻就有多苦逼。

    李言在埋头处理公务,一旁幕僚垂手侍立。

    这位幕僚叫束青枫,是李言从左州老家带出的,一直都是他左右手,随时给他提出正确的建议。

    一个有能力的官员往往不是单打独斗,而是身边都有一群追随你的人,为你出谋划策。

    束青枫年龄三十岁左右,由于科举屡试不中,一直停留在秀才功名,心灰意冷之下才跟着李言来这易水县。

    束青枫躬身,拱手一礼,“东翁,上次赌坊老板彰泰之事,刑部判决已经下来。”

    “嗯,我知道。”李言头也没抬淡淡回道。继续处理着手中的公务。

    其实这些公务处理起来也快,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都是老百姓一些琐事的日常事务。

    “我觉着这事应该是有蹊跷,我们还是心提防。”

    李言这才感兴趣的放下手中毛笔,抬头问道: “有什么蹊跷?试言之。”

    “这彰泰犯的是僭越罪,是死罪啊,刑部给的判决却是抄没家产。”

    “这不奇怪,他侄儿是蜀州同知肯定去打点一番聊。”李言出自己的理解。

    “所以东翁,我是怕彰同知报复,毕竟他是上官,还是心提防为妙。”

    李言若有所思的点头,“嗯,青枫言之有理。”

    李言蹙眉沉思一会,开口道: “这样青枫 ,你拿上我的拜帖和书信,去京中恩师处,他自然会知晓。”

    束青枫点头道: “嗯,只能如此了。”

    一个时辰后……

    李言手书的四封信已经完成,拿起来仔细检查一番,见没有纰漏后,细心的折叠好装入信封。

    “给,你尽快启程吧,顺便去打听一下京中情况如何?带点蜀州的特产去拜访一下我的三位同窗好友,把书信交于他们。”

    “嗯,东翁你的三年任期快满了吧,这三年易水县,无大事发生,百姓安居乐业,兴修水利、还破了几起陈年积案,这次吏部考评应该是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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