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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修整了一整天,身上才算是缓过劲来,对少女来说这算是好得极其缓慢的伤势了;不过北斗倒是啧啧称奇:

    “把你捞上来的时候大家伙还在担心你能不能活,没想到现在就活蹦乱跳了。看来白大夫的药确实不错啊。”

    少女回忆了一下。

    大概就是那天把她呛醒了的药吧。

    虽然那天她已经浑身麻木到吃不出什么味道来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只感觉口中还是一片苦涩,搞不好那时候不是什么心理作用,而真的是什么很苦的药。

    “碎琼姑娘既然带着行李,应该是要去哪吧?跟我说,我中途可以停一下。”

    这个——

    少女想了想。

    如果要去枫丹,要么走回头路,要么绕上一大圈,横竖都有些麻烦,再加上女皇已经知道了她先前在那艘船上,搞不好会在枫丹做些动作也说不定。

    于是少女摇了摇头:

    “我本就是旅人,既然我被你们救了,就是跟你们有缘,你们既然要去稻妻,那我去一趟稻妻也未尝不可。”

    少女的话有些神神叨叨的,不过北斗听得倒是有些意思,笑了几声之后,站了起来:

    “那么,要到甲板上看看吗?”北斗笑着看向少女,“现在已经驶离了至冬的地界,甲板上的风没有那么冷了。”

    “站在船上看海,跟岸边还是很不一样的!”

    虽然少女和北斗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总觉得北斗身上有一种类似于“能量磁场”的东西,好像只要跟她待在一块总会感觉浑身充满干劲,那种感觉,颇有一种“不得不充满激情”的味道。

    不过少女并不讨厌这种被感染的感觉,她很喜欢和这样生机勃勃的人相处,这让她感觉她与这个世界是紧密结合的,这个世界,是对她敞开的。

    少女跟随着北斗登上了甲板——果然是不一样的。

    这是一种难言的开阔,好像海面正在迫不及待地把所有惊喜都毫无保留十分慷慨地送到了面前,甚至有些急不可耐地扒开了少女的胸膛,只管自己一个劲地往里钻。

    她从未见过如此广阔的蓝,只感觉水色天色连成一片,海面卷起的白色浪花也只是大海的云朵,微风勾起的白云也只是天空的波浪罢了,两者之间都叫人疑心是不是根本没有所谓的界限,此时此刻此境,也不过是处于天地未分之时,清明的混沌中罢了。

    这副场景毫无疑问是震撼的——也许没有那么震撼,但是少女刚刚从那样逼仄的环境中脱离出来,扭头便看见这样坦荡的景象,好像整颗心脏都被猛地拽了出来,在天海之间剧烈地跳动着。

    “哈,很美是吧,”北斗看看少女明显是看呆了的表情,不拘小节地坐到了甲板上,一只脚踩着木板,另一只脚就自然地垂到了海面之上,任由行船的强风吹打着,“我很小的时候第一次站在甲板上看海,也是你这样子。”

    “分明是天天在码头上能看到的东西,但是只有站在船上,我才能感觉到,我和大海融为一体了。”

    听出了北斗话中些许的宽慰之意,少女好像模模糊糊地知道了在北斗眼里她是什么样一个形象,于是跟着北斗坐下,讷讷地想开口解释:

    “那个......其实我不是...... ”

    “害,”北斗不甚在意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没事,反正什么事,想开了就好。”

    “说起来,当初‘捡’到万叶那小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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