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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奇者,你怎么看呢?”

    “......”

    倾奇者看着对面,面色还是苍白的丹羽,在他的记忆中,丹羽从未如此憔悴过——他也知道,丹羽能让炉心停摆至今,已经背负了很大的 压力。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查到。

    要是,要是他有月亮小姐那么厉害就好了。

    果然,还是自己太无能了吗?

    可是,可是——

    “咳咳,抱歉,丹羽,我能和倾奇者聊聊吗?”

    两人同时抬起头——是埃舍尔。

    他的脖颈上缠绕了一圈圈的绷带,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沉闷。

    “......”

    大概是受到少女的影响,倾奇者对埃舍尔的观感并不好,所以他的下意识,是想要拒绝的。

    但是——一方面是出于礼貌——另一方面,倾奇者突然意识过来一件事。

    埃舍尔,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过月亮小姐的人。

    就这样,倾奇者抢在丹羽出声之前就抢先回答道:

    “当然,埃舍尔先生。”

    埃舍尔并无意外,只是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们的对话,可能需要请你移步到寒舍,才更好开展。”

    倾奇者对着丹羽点点头,轻声说:

    “请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埃舍尔的屋子其实采光不错,但是可能是因为上次来的时候记忆实在是过于惊骇了,所以倾奇者一进这个屋子,就从生理上感受到了压抑和不安——但是倾奇者的心性实在是过于单纯了,他几乎想象不到人心能有多险恶,他能够揣摩到最大的恶,大概就是欺骗与背叛了。

    照常理而言,倾奇者的这种心性往往只会在稚童身上留存,而进入了成人世界之后,这便是会被第一个击碎的东西。

    但是倾奇者是幸运的,无论是丹羽、少女,还是踏鞴砂的大家都不打算以残忍说教的态度去击碎他的梦境,都在不约而同地守护着他的善良。

    他的世界,“善”是一片光明的,而“恶”却是混沌模糊的,哪怕那些“恶”不清不楚地一点点越过边界,他也没办法立马反应过来。

    就像是迟钝的人总会错过黄昏,只觉得白天过去,就是黑夜。

    “你好像有话要问,”埃舍尔为倾奇者添上一杯热腾腾的茶,“听他们说你喜欢喝茶,你尝尝。”

    “啊,谢谢。”

    倾奇者接过那杯茶,对着埃舍尔点点头,肌肉记忆一般地就将茶杯贴到了嘴唇上,蒸汽燎了一下他的口鼻,他便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你好像很紧张?”

    “我,我,”小心思一下被点了出来,倾奇者好不容易维持住的镇定一下就被击破,端着那杯茶慌乱了一下,便手足无措地将被子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没有,只是,只是在想东西。”

    “是在想舟幽小姐吧,”埃舍尔走到倾奇者的对面坐下,“她确实有让人念念不忘的本事——你就是想问我,她去哪了吧?”

    倾奇者没有听出埃舍尔的话中有话,好像他的所有话都在他的耳朵里过了一遍,只过滤剩下了“舟幽”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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