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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封信,阿贝多没有回。

    少女有些生气。

    就因为信上只有四个字,就可以不回了吗?

    嘴上生气,但还是会每日一早拉开信箱。

    那是一个淡色的信封,上面用好看的字体写着『初号』。

    哪怕他们在一起有些时候了,『初号』这个称呼也没有变动过,只是阿贝多喊得更加柔情。

    他喜欢把两个字都拉长,模糊两个字之间的读音,然后把重音放在“初”上,有意在强调着什么。

    车马太慢了,这信这样久才到。

    少女心翼翼地拉开了火漆印,只见信纸上也只有短短几个字。

    “已启程。”

    只是那么简短的信件,少女的嘴角就已经抑制不住的上扬。

    字迹潦草,但是看不出来是主人在提上行李时匆匆写就,还是急着写完,然后去准备行李。

    无论是哪种,对少女来都足够心动了。

    不可否认,从初见开始,阿贝多对她就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大概是无论有多少人,什么人,她的视线流转一圈之后还是会落在阿贝多的身上。

    将手中的信纸细心地叠好,然后抬手看看腕表——这是阿贝多从璃月寄给她的。

    她突然疑心这个表会不会坏了——不然为什么走得这样慢。

    她其实没有距离概念,根本不知道从璃月到蒙德需要多久。

    思念与渴望,这种东西很奇怪。

    当她知道阿贝多人还在璃月,还在处理事情时,她完全能够放下这件事情;但是一旦知道阿贝多已经启程,她就忍不住神识出窍。

    越是临近他回来的时间,她就越是感到难挨。

    太煎熬了。

    时间的流逝好像化作了实形,一点一滴,挠过少女的心。

    她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过于思念阿贝多,还是不愿意忍受这种热闹的孤寂。

    她难得没有赶着出门去做委托,而是待在客厅。

    她想,在他回来的第一秒就能看到他。

    “『初号』。”

    熟悉的,陌生的,久违的声音。

    “阿贝多!”

    少女赶不上穿鞋,踩上地面就踏到了阿贝多的怀里,轻轻一跃,用双腿夹住他的腰,手立马就揽上他的脖颈。

    “嗯。”

    阿贝多像是早就猜到了少女的举动,在少女扑上来的一瞬间就护住了她的背,托住了她的臀。

    “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少女抵住阿贝多的头发张牙舞爪,像是满月的猫在展示自己刚长出来的指甲。

    轻轻仰起头蹭蹭少女的额头,声音压抑不住的温柔笑意:“因为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你。”

    “我也想你。”

    阿贝多的语气并无太多起伏,但是在少女的耳中却胜过了一段诗朗耍

    “哼……”

    少女像是被撸顺了毛但是又不愿意承认的猫,明明已经有了笑意但还是轻轻撅起嘴唇,来表达她的不满。

    “还不开心吗?”

    阿贝多做出难办的样子:“那怎么办?我亲你一口?”

    “阿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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