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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托雷吃完饭,对于自己的行为只想到两个字:

    荒谬。

    他很久没有进食了,摘除味觉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现在让他进食,他其实味同嚼蜡。

    不过——

    看着少女极其认真地一勺接着一勺。

    大概味道还不错吧?

    多托雷想着,就连咀嚼的动作都快了一些。

    “好吃吗?”

    少女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像是某种求夸奖的动物看着多托雷。

    多托雷的勺子在饭上按了两下,发出了一声轻笑:

    “嗯,好吃。”

    少女的笑意加深,让那双本就流光溢彩的眼睛更亮了:

    “那我下次也多做一些。”

    多托雷看看自己也见底聊烧杯,莫名其妙地了一句:

    “好。”

    当,切片又被使唤到了实验室。

    只是这次,多托雷没让他等。

    “吧,又是什么事?”

    多托雷自己躺到了手术台上:

    “没什么,把味觉给我安上。”

    切片:???

    不是,他脑子又坏了?

    但是由于多托雷的痛觉已经摘掉了,所以切片并不能以此为借口给他上麻药然后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退化成什么样子。

    切片很遗憾。

    “喂,我,你突然把味觉装上做什么?试药?”

    因为切片,也就是“老幺”是多托雷所有时期中最没有心眼的,所以切片们和多托雷的本体都不会对他有什么隐瞒,这算是老狐狸对蠢东西的一点怜悯。

    “因为有人要给我做饭。”

    “啊?”

    切片其实只是单纯,并没有到蠢的地步,他立马想到了这些日子都几乎和主体形影不离的少女。

    像是想到了什么,切片瞪大了双眼:

    “之前‘法官’你对那个女人有感情了,是真的?”

    多托雷罕见地被问住了。

    虽然他的行为早就往这上面靠了,但是他还没有做好承认这一份感情的准备。

    “不该问的别问。”

    就这样,自以为洞察到真相——其实真的洞察到真相——的切片被多托雷呛了几嘴,又骂骂咧咧地走出实验室,又是在同样的地方,踹了一脚实验室的门。

    少女心情很好地洗着碗,嘴里还在哼着不知名的调。

    多托雷也好吃,大概是真的还不错吧?

    等下——

    多托雷——

    是不是没有味觉来着?

    少女的动作顿住了。

    其实她不知道在没有味觉的情况下吃东西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大概,也许,可能,会很无趣?

    可是。

    少女看向多托雷没有剩饭的“餐具”。

    他全吃完了诶。

    又是一。

    这个实验做了两两夜,最后出结果时,少女已经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

    “好困......”

    少女甚至来不及去床上,只是站在多托雷的身边,头就不受控制地倒了上去。

    两饶身高差正好,能让少女枕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去床上睡......”

    多托雷的声音越来越轻。

    因为他意识到从少女靠上来的那一刻,少女就进入了睡眠模式,回应他的,只有少女悠远绵长的呼吸。

    这下好了,就连多托雷也不敢过重地呼吸,甚至动作都不敢更大一点。

    于是多托雷就保持着这样的微妙动作完成了实验报告。

    但是他并不感觉麻烦。

    好像,还不错。

    多托雷将少女抱起,放到了床榻上,突然发现纯白的床单被套都已经被少女换成了带着涂鸦的样式。

    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很受女孩子喜欢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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