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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

    好黑。

    少女冒着冷汗,一下从床上弹起。

    她已经连续做了好几噩梦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噩梦。梦中的她置身在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中,就像是——

    地脉?

    如果真的是这样,还不至于让少女惊醒。

    但是在梦里,她总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抽泣声,而那个声音——

    很像她。

    或者,那就是她的声音。

    抽泣过后,就是无尽的喧嚣。

    那喧嚣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甚至是穿越了时空,在历史的惨案中反复碰壁、回响,才在这一刻传到了少女的耳朵里。

    有人哭喊,有人嚎叫,有人祈祷,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呐喊。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无一例外的绝望,扭曲,声嘶力竭。

    虽然少女什么也看不到,但是着

    这声音,就算是与战场上的兵戈交接之声相比,也不遑多让。

    冷汗已经让不厚的睡衣贴在她的脊骨上,她弓起腰时,布料拉扯着她的肌肤,带来一点撕裂的疼痛。

    梦境中那些绝望好像顺着地脉,冲击着她的大脑,想要将她一起拉入其郑

    她不知道这些哀嚎来源于哪个时空,哪个事件,唯有那些绝望的情绪刻骨铭心。

    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重新安睡的少女,勾起脚尖寻找到了拖鞋,摸着黑向外走去。

    出于某种直觉,她路过多托雷的房间时并没有停顿,而是径直赶往实验室。

    多托雷果然在做实验。

    少女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时针竟然才指向“1”。

    多托雷的这个时钟有点意思,并没有秒针,只有分针和时针在日夜不息地转动着。

    少女入睡之前并没有看时间,她也并没有刻意关注这点,只是挪开视线的时候下意识在心中疑问:

    我好像,睡了很久啊。

    但是这个想法立马被少女抛到脑后,因为她的视线中马上出现了多托雷的背影。

    他好像在全神贯注地忙些什么。

    并没有开口,少女只是轻手轻脚地靠近,确定多托雷没有发现她之后,她有些窃喜地,从背后环住了多托雷的腰。

    “......怎么醒了?”

    少女将脸埋进多托雷的背后,来回蹭了两下:

    “做梦了。”

    多托雷“嗯”了一声,并没有被少女的动作干扰,而是带着背上的挂件挪动到另一边继续动作;少女也极其温顺地踩着多托雷的脚步,跟着他转向另一边。

    “马上就做完,”可能是戴着口罩的原因,多托雷的声音闷闷的,“一会我陪你。”

    “陪我?”少女带起头,用下巴顶着多托雷背后的肌肉,“陪我睡觉吗?”

    “......”

    多托雷沉默了一会。

    两瓶药剂融合在一起,变了颜色,升起一缕青烟。

    多托雷将药剂举在眼前,轻轻摇晃了两下,确认无误后,随手将药剂放在架子上,拉下了口罩:

    “嗯,陪你睡觉。”

    实话,少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事态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她原本是抱着调戏的心思的,完全没想到此刻,自己真的躺在多托雷怀里。

    心跳好快。

    多托雷身上有很浓的药剂味,混杂着沐浴露的味道,在他体温的蒸腾下,一缕一缕钻入了少女的鼻腔——算不上太好闻,但是莫名有一种吸引力,让少女忍不住猛吸一大口。

    怀中饶动作实在有些太多了,虽然多托雷目前的状态并不需要用睡眠来恢复体力,但是这种距离下,每一个微的动作都能让心跳声放大,这实在影响了他闭目养神——

    于是他的大手垫在了少女的腰后,一把将少女拉近。

    两个饶体型差确实有点夸张了,少女在多托雷怀里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娃娃。

    “刚刚做了个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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