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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片回来的时候,少女正从水中钻出来。

    就算四面拉上了屏风,但是切片还是能见到一个剪影。

    它的脸一下就红了个透,快步离开了浴池。

    走得太急,没有注意到地面上,从他裤腿上抖落的雪碴。

    少女听到了脚步声,越发感到自己的猜测正确且合理。

    她合拢浴袍,甚至来不及擦干脚,就走出了屏风。

    “在......那!”

    少女的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快要化完聊雪碴。

    五楼的地板是木质的,而雪碴出现的地方,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半分违和。

    少女的身子俯了上去,一阵敲敲打打,才终于找到了一个确切的点位,根据这个点位扩大范围,才发现几条稍宽的地缝。

    只是——

    怎么打不开啊。

    少女抿了抿嘴,尝试将身体的重量压上去,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像是卡扣扣上一样,这块木板微微下陷,下一秒,木板自动向里收去,露出磷下的东西。

    是一个锁。

    只是锁的中央并不是钥匙孔,而是——

    一根针。

    ——

    “想吃就快点,我刺全去掉了,我是不会帮你夹材。”

    “好好好。”

    少女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宠溺,好像在哄孩,但是很巧,偏偏切片就吃这一套。

    那根针的作用,少女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但是她并拿不准,也没有佐证。

    少女夹了一筷子鱼肉,入口先是酸甜适中的酱汁在舌尖弥漫开来,齿贝一咬便能感受到面衣的酥脆和内里鲜嫩的鱼肉,裹着油香,在唇齿间一抿,鱼肉就散开来了,混合着调味的酸甜和葱姜的淡淡香气进入了食道。

    少女的眼睛亮了亮:

    “好吃。”

    切片一脸地理所当然,连打扫厨房的动作都要更加昂首挺胸一点:

    “那你最好不要剩饭。”

    “嗯,”少女下意识地答应,但是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碗,发出了表达疑问的声音,“嗯——?”

    少女很少能看到堆到冒尖的饭碗。

    他最近是不是在学怎么养猪啊?

    可是再看向厨房里忙碌的切片,少女好像能看到一根尾巴在摇啊摇。

    算了,应该——能吃完吧?

    切片终于忙完,一下子也不知道做什么,于是在少女面前坐下,开始撑着脸看少女吃饭,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节拍。

    冒尖的米饭现在已经被吃下去一些了,切片满意地点点头。

    她吃饭,好像有点可爱。

    吃得好香。

    有那么好吃吗?

    切片做菜严格遵守菜谱,从来没有自己试过味道。

    这菜谱是从书房中一大堆言情中拣出来的。

    要这本菜谱的来源,其实是一开始多托雷买书的时候想起来少女好像自己对做菜有兴趣买的,但是莫名的,做材活被多托雷本人认领了,但是多托雷做饭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所以这本书真正的主人,其实正是每投身于“保姆”事业的切片。

    这些,一书一切片已然培养起坚不可摧的革命友谊,大概是哪本体回来,让切片可以带一件东西滚出地下室时,切片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本菜谱的程度。

    但是如果少女也在“东西”这个范畴里的话,切片也许会考虑一下。

    这是什么危险的想法!

    切片回过神,狠狠摇了一下头,试图将这荒谬的想法甩出脑子。

    怎么可能会想带走她,这个麻烦脆弱的女人。

    切片恨恨剜了一眼少女,却和被切片过于夸张的动作吸引了目光的少女对上了视线。

    “......”

    少女:嚼嚼嚼嚼嚼......

    心脏响亮地跳动一下,好像是一曲交响乐的前奏,紧接着心跳的频率就开始变得急促,就像是后面有十万辆警车围追堵截的逃逸罪犯。

    切片大概是不好意思了,但是心跳来得过于猛烈,让他忘了挪开视线。

    少女:嚼嚼嚼嚼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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