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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跌倒在地,手中的火把向远方滚去。

    一回头,身后空无一物。

    少女的大脑一片空白,她顾不上掉落的火把和微弱的火焰,顾不上越来越近的咆哮与嘶吼,撑起身子就再次往那个方向走去——

    看似空无一物的路口,却在少女走进去的一刹那,像是有一只巨手一样,狠狠将她往场内退了一把。

    “......?”

    少女愣在原地,忘了动作。

    这里,是地脉记录的,过去的时空。

    一切的重大节点,她都无法改变。

    也就是,索赫蕾,注定会死在这里。

    历史上的索赫蕾,没有逃跑,没有离开。

    那她在这个时候做了什么?

    少女颤抖着双手,拾起了火把。

    如果是索赫蕾的话,如果没有把赞迪克那番“危险论”放在心上的话——

    索赫蕾,会去找赞迪克。

    然后,死于长鬓虎的爪下。

    这是不难的推断题,无非是在知道前因和结果的情况下推测出过程而已。

    少女并不畏惧死亡,她只是感觉如果就这样死了,索赫蕾,会很遗憾吧?

    ——

    野兽的掌,比想象的还要大,还要有力,只一掌便好像让她的胸腔震碎,从喉间涌出腥甜,让人作呕。

    已经熄灭的火棍横在猛兽的口中,尖牙挤压过木料的锐利声音听着就让人背脊发凉,口中不自觉泛出酸水。

    但是烧火的木棍怎么能和野兽的力量抗衡,更何况现在的身体,还只是一具重伤未愈的普通女性。

    腥臭黏腻的口水常常垂落下来,挂到了少女的脸上,散发着腐败的血肉才会酵烂出的味道。

    少女已经没有作呕的力气,支撑着的手还在颤抖着,手心传来的剧痛告诉她——

    她的手大概也有些骨折了。

    长鬓虎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猎杀的效率太低了,于是向后跳动了一步——

    这并不是什么好征兆,野兽中的最高战术是以退为进,少女也明白这点,但是新伤混着旧赡疼痛让她无法再挪动半个身位。

    不想死在这。

    少女的手摸到土地上的一块石头,手指深陷进去,连石带土捏在手郑

    长鬓虎向后退了几步,蓄了一个力,然后猛地向少女冲撞过来,少女看准时机,抱着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决心抡动了手中的石块。

    “咚——!”

    光是听响声都能想象到现场发生了多么猛烈的撞击,少女感觉自己的胳膊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好像自己身体上已经没有了这个部位。手心也因为过强的冲击力被石头的一片尖锐刺穿,顺着掌纹蜿蜒流下鲜红。

    那只长鬓虎显然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猎物还会有反抗的可能,那一跳力道极大,乃至于直接越过了少女的身体,头上被开出了一个血窟窿,正留着黑红的血,其中好像还掺杂了一丝浊白。

    但是显然,这个伤口并不致命,长鬓虎张大嘴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浓稠的涎水混杂着血液滴在地上,目光由兴奋变到危险,兽瞳中流淌的野性几乎要化作实形,扼住少女的喉咙。

    这具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了,只要长鬓虎再发动一次攻击,她都得交代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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