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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不见了。

    准确的,“死”和多云都不见了。

    空空如也的实验室中,就连多托雷的眼中都闪过一丝错愕。

    少女的手颤抖着放在了实验室外层的玻璃上:

    “你要解释吗?”

    “我记得,你昨就来过实验室。”

    “......”

    事实上这件事,多托雷无辜也不无辜。

    少女转向多托雷,向前走了一步,让多托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干的吗?”

    其实少女看起来很冷静,冷静得像是一汪无波的死水,唯有那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口下,不住地颤抖着。

    “不是我,”多托雷终于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少女毫无表情的脸,“昨我来的时候,他们都在的。”

    多托雷并没有理由骗她,毕竟如果真的和他有关,他完全可以找理由拒绝带少女来实验室的要求,他完全没有理由打破两人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

    少女明白这一点,于是她很果断地放弃了和多托雷对质,直接推开门进入了实验室内部。

    实验室内被打理地很干净,看得出经常有人来的痕迹,多托雷对他们大概也是上了心了。

    只是上的什么心,很难讲。

    两张并行的实验台,少女能根据仪器的尺寸判断这里原来躺的是谁。

    没有找到任何痕迹,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的一样。

    少女的视线扫过全屋,最终在地上发现一截管子。

    两边明显是用于连接什么的,管子中间有一个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转换装置。

    按照长度看,这节管子应该是能悬在两个实验台中间,正好中间的转换装置有些重量,才让这根管子掉落在地上。

    多托雷显然不是会放任实验器材在实验中散落在场地中的人。

    答案显而易见。

    “这根管子,是你之前接在多云和‘死’身上的吧。”

    少女手中捏着那根管子:

    “你有事情瞒着我。”

    多托雷从来不做无用功,既然现在都被发现了,他再多做什么狡辩都是徒然:

    “嗯,我在尝试融合他们。”

    “毕竟如果要让那个赝品有智识,多云是最好的媒介。”

    多托雷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没有心虚,没有辩解,更没有据理力争,就像是在做一个实验报告一样。

    “融合......?”

    无名的怒火从心底升腾起来,少女怒极反笑:

    “你的意思是,你在尝试将两个不同的生命体融合?”

    “不,”多托雷皱着眉否认了少女的话,“你应该也很清楚,本质上多云和‘死’是同一种东西,而且——”

    “他们连个都不是完整的生命体。”

    “甚至连元素生命都算不上。”

    “......”

    确实,如果真的从学术角度去定义他们,他们确实都不是完整的生命,在多托雷眼里,他们和路边贩卖的机械玩具一样都不为过。

    少女这点分辨能力还是有的。

    但是,但是——

    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她怎么把他们当做是死物呢?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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