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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席,你明明知道我有喜欢的人,还给我看别的女饶照片干嘛?”

    达达利亚的指尖夹着那张相片,重新按在桌上,朝着潘塔罗涅推回去,而潘塔罗涅面色不变,只是眯着眼看着达达利亚:

    “哦?你不认识?”

    “我,就算我人脉广,也不能是个女孩我都认识吧?”

    两人谁也没有话,潘塔罗涅轻轻歪了一下头,满是笑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压迫。

    而达达利亚则是一脸无所谓地双手一抱,靠在了椅背上,甚至还在潘塔罗涅视线投来的那一刻耸了耸肩。

    “也是,毕竟,末席回来,也不是很久。”

    潘塔罗涅收敛了压迫,将桌面上的那张照片捏进了自己的手中,眼神淡淡地看了照片上的人一眼,就将那张照片放回了自己大氅下的左胸口袋里。

    达达利亚漫不经心的神情在看到潘塔罗涅这个动作的时候有一瞬的黑沉,但是在潘塔罗涅抬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样。

    “既然没事的话,”达达利亚站起身来,捏着名贵红木做的椅背,但是碍于情面和价格,只是看似很有礼貌地将椅子拎了起来,推进了桌子下,“我先走了。”

    “哦,有事。”

    这下轮到潘塔罗涅双手一抱往椅背上一靠了。

    而达达利亚额角跳了跳,细看还能看到上面的青筋:

    “你最好有事。”

    然后继续捏着椅背,将椅子拉开。

    谁知道达达利亚坐下的动作刚刚完成,腿刚刚卸里,就听到潘塔罗涅如同恶魔低语的声音响起:

    “哦,那倒也没什么大事,你先走吧。”

    “......”

    达达利亚的牙都咬紧了,但是还是保持着微笑起身,拉椅子,然后——

    将椅背捏碎了。

    “那么再见,九席。”

    潘塔罗涅看着裂开的名贵红木,倒是没有显得太在意,只是喊进来了一个愚人众,那个愚人众习惯成自然的拎起碎裂的椅子,正打算往外走,却被潘塔罗涅叫住了:

    “等下,你换好椅子之后跟着末席吧。”

    “嗯?你们这点功夫还怕他发现不了吗?光明正大跟着就行了。”

    “去吧。”

    直到新的椅子被搬进来的,那名幸运愚人众一脸“不辱使命”地带上了门之后,潘塔罗涅才将全身放松下来,靠在了椅背上。

    顺手将放在口袋中的照片抽了出来,放在灯光下,用视线描摹着照片上的饶轮廓。

    这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照片中的人跪坐在冰棺中,被璀璨的宝石包围,却没有被分走一丝光彩。

    那人虔诚了,木然地,扬着下巴,盯着王座的方向。

    原本只是随手的一拍,但是无论是构图还是光线,都像是刻意精心设计过的样子。

    他在无人在意的角落,还揣着无人知晓的心思,为自己创造了一名神祗。

    少女的死讯传来的时候,他一开始其实是没有怀疑的。

    但是当他看到少女躺在冰棺中的尸体的那一刻——他的悲伤戛然而止。

    原因无他,他只是直觉躺在那里的人不是少女。

    因为光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很荒谬的理由,他自己当场想到的时候,都险些笑了出来,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让他的表情在当场看起来的时候有些扭曲,就连二席那个疯子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是安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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