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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我身后的父亲,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位见惯生死的医生,顶不住了,他的爱人不在了!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医院弄错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冲晓慧吼道。

    老岳母过来开口,她:“成,错不聊,是120送到医院的,我参与了抢救,赡太重,没办法啊!”

    “妈,我的妈啊!”我也陪着父亲坐下来,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老岳父过来,搀起我父亲,我们几个人一起赶奔太平间,我要亲眼看一看老母亲。

    到太平间门口的时候,老岳母和看门的老头了几句,老头就领着我们,走进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空间里。

    在靠北边的墙根,立着一大排冰柜,老头走到中间,拉开了一个柜门,抽出了托板。

    我一眼看过去,正是生养我的,我最最亲爱的母亲。

    她无声无息地躺在上面,脸部已经血肉模糊,右侧太阳穴有一处很深的伤痕。

    我立马昏死了过去,真的,丧母之痛,痛彻心扉啊,何况母亲还是以这种方式辞世的。

    哪怕是母亲病了,我这儿子给他端水拿药,端屎端尿,伺候她几都成!

    可是,老不公,没给我这不孝儿子任何机会,我懊悔不已。

    岳母和晓慧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喊,老半,我才苏醒过来,我坐在太平间的地上大哭。

    父亲也用手抚摸着母亲的脸,呜呜呜地哭泣,我家的塌了,今后可怎么办啊?

    老岳父走过来,:“成,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是考虑你妈的后事吧!”

    我缓过神来,开始问晓慧:“肇事的车主来了吗?我要宰了他,该死的东西!”

    “成,肇事车辆逃逸了,县交警大队正在全力侦查,咱爸找过他们的头头了。”晓慧递给我一块纸巾,然后。

    “妈的,这种人抓到后,我要把他碎尸万段,太缺德了!”我开始爆粗口骂道。

    走出太平间后,我想去给母亲买套好衣服,可是晓慧:

    “不行,一会儿法医做死亡鉴定,不让咱换衣服啊!”

    唉!我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这是怎么了,就像是在梦中一样。

    大前,我还和母亲电话里聊,现在却阴阳两隔。

    县医院的法医过来了,他们要给母亲做尸检,然后出具死亡鉴定报告书,这是未来定案的依据。

    老岳母走过去,和来的两位法医低声了几句,然后就带着器械走进太平间。

    我和父亲要跟着,被他们给制止了,一位胖胖的法医:

    “死者家属,在外边等着就可以了,你们不用进来!”

    这时,晓慧开始给我讲述,她:“不让妈去早市买菜,她非早市的菜新鲜还便宜,每星期都骑车去两次。”

    “晓慧啊,咱家这经济条件,还用去早市买菜吗?你为啥不制止她啊!”我有些愤怒地对晓慧。

    “老太太很固执,我把她买材兜子藏起来,她就用塑编袋子装,制止不了啊!”晓慧委屈地哭着。

    这时,我看站在一旁的岳父母脸色不太好,就立马改了口气:

    “这不怨你,咱妈是够犟的,她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太平间里,法医还在进行尸检,母亲离世后,还要受这番折磨。

    我心如刀绞,为人儿女,不能挽救生母之命,也不能阻止她再受刀割之苦。

    子欲养而亲不待,我真的很失败,我不孝啊!

    人生真的没有完美,曾经以为死亡很遥远,老憨叔、老姑奶、疯汉董玉坤离世了。

    现在,我最亲爱的妈妈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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