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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正刚家非常好找,小镇里最有派头的独栋就是他的窝点。

    这个人高调惯了,从来没想过隐藏自己,也不认为在下峰镇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侯家哪怕是在整个榆宁县,也算数得上号的家族,侯正刚父亲就在县里待过。

    二十一世纪后,地方治理那套不流通了,县委基本都是从市里派下来的,侯父才让出了位置。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侯家依靠从前的关系,仍然盘踞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

    侯正刚又是独子,把资源牢牢掌控在手里,候父过世之后,他就成了话事人。

    而且侯正刚有点小聪明,知道靠着父亲余荫过日子,总有坐吃山空得那天。

    所以他就想效仿上一辈的路子,也捞个官当当,培养自己的派系。

    可是侯正刚资历有黑点,县里面肯定是挤不进去了,只好把心思放在了小镇上,打起镇长这个位置的主意。

    他花了整整两年时间布局,扔出去不少钱,终于熬到老镇长退休。

    侯正刚觉得这个位子十拿九稳了,没想到林家突然站出来唱反调。

    侯正刚更没想到的是,林立安排的人此刻就在他家外面,等着朝他下黑手。

    余松涛已经埋伏了三天,有点不耐烦了,侯家进进出出的人实在太多,一直找不到机会动手。

    路易斯也很着急,他之前向林立夸下海口,说一周时间肯定能把事情解决。

    结果侯正刚这人看起来嚣张,其实疑心颇重,出行总有保镖跟着。

    两人一合计,干脆等夜里他放松警惕了,直接摸到他卧室去敲黑棍。

    小镇的夜晚很黑,不像大城市凌晨了灯火通明,特别方便两人做事。

    路易斯等到三点钟,正是人深度睡眠的时候,才招呼余松涛下车。

    侯家的狠辣手段镇民皆知,小偷们都不敢光顾这里,所以守夜的人几乎每晚都在睡大觉。

    余松涛翻进院墙,撬开了防盗门,一路畅通无阻。

    睡在小楼里的打手,听见动静不在意地翻了个身,还以为是野猫溜进来了。

    丝毫没想过有人来找麻烦。

    余松涛摸到主卧的时候,侯正刚还在打呼噜,他昨夜喝了些酒睡得特别死。

    余松涛抄起随身携带的撬棍,对准了他的膝关节,就想来下狠的。

    路易斯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拦住了他。

    “你虎啊,这棍下去他保证叫的跟杀猪一样惨,惊动了这里的其他人,我俩还怎么脱身?”

    余松涛停下了动作,皱眉道:“那咋办?”

    路易斯笑了一下,掏出块手帕,又从怀里摸出小瓶往上倒了倒。

    接着走到床边,用力捂住了侯正刚的口鼻。

    后者突然瞪大眼睛醒了过来,却没办法挣脱路易斯的裸绞,发几声呜咽就彻底没了动静。

    余松涛震惊道:“你把他毒死了?”

    路易斯将侯正刚扔回床上,擦着手道:“不是毒药,是乙醚,我在伦敦接案子时在顾客的情妇身上用过。”

    “他昏过去了,你现在就算把他杀了,他都不带醒的。”

    余松涛朝同伙竖了个大拇指,没想到这香江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心里却比谁都脏。

    他以前跑货的时候,都是明刀明枪地跟人干,哪懂这些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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