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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卿,从工部设总河衙门以来。

    这么长时间过去,为何所取得的成效,却没达到预期成效?”

    朱由检拿着几封奏疏,看向神情憔悴的南居益,皱眉说道,“时至今日,协理衙门仅筹建了永定河协理衙门。

    至于运河、黄河、长江等协理衙门,到现在都没明确下来。

    甚至朕所言的河长制,仅在北直隶、山西、山东等地下发相应的公函。

    像总河衙门直属巡察制等诸多谋划,更是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这便是卿家,所给朕交的答卷吗?”

    “臣有罪!”

    南居益闻言,作揖行礼道,“请陛下惩处,臣甘愿受任何惩罚。”

    “若是想惩罚你,朕就不会召你过来!”

    朱由检闻言,皱眉道,“朕是要叫你讲明,在推行此策期间究竟遇到什么事情,河工关系社稷根本。

    看看这些年,在我大明境内,出现多少严峻的旱灾,水灾,倘若不能尽快解决河工上的弊政,那以后朝廷又将何其被动?”

    其实对南居益所做之事,朱由检清楚其中难度。

    一个河工,背后牵扯到多少层面,有牵绊多少利益。

    在这个腐朽的王朝里,在吏治没有彻改前,想要做成一些国计民生的大事,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容易。

    南居益这几个月间,所做成就算是不错了,至少这个永定河协理衙门。

    从筹建到运转起来,已然开始排查所辖诸河,并着手筹划清除河淤、扩宽河道、谋划水库等事。

    围绕永定河系的事宜,都在逐步改变。

    但是这个效率,在朱由检的眼里,实在是太慢太慢了。

    “陛下,臣缺人啊!”

    见天子这般询问,南居益神情动容道,“工部这边,臣将能抽调的人手,全都给抽调走了。

    若是再抽调的话,那工部的日常事宜,就无法确保了。

    陛下所明确的那些事情是好,但是需要大量的官吏。

    可吏部那边,包括会推时,总是各种理由搪塞。

    臣多次向内阁陈述此事,言明河工所谋新规,乃是关系社稷的大事,不过有很多事情……”

    朱由检眉头紧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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