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他把目光看向台下:“能对王巨下手的人,早晚也会对我侄子下手。萍水相逢一场,咱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抬头看着他,轻声道:“你这算是托孤吗?”
“可以这么理解吧。”
李维海一屁股坐在王巨的棺材上,毫不避讳道:“王巨没什么钱,为人也算八面玲珑,在漠南没什么仇家。”
“唯一害他的理由,只有夺权!”
他又重新看向王河:“贪财爱权是饶性,可在你没有能力守护的时候,这些东西就是杀你的刀!”
李维海用了咳嗽几声:“你听好了,至少十年之内,常春会要交给你干爹代为打理!”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有人不乐意了。
“你算干啥的啊?我们兄弟一起打下的江山,你三两句话就给分了?”
李维海歪头看看他:“我认识你么?”
“不认识啊!”
“那我跟你不着话。”
二爷清清嗓子,朗声道:“常春会三代元老,我有没有资格?”
“你又是哪个?”
二爷面带笑意地点点头:“兄弟们给面子,叫我声二爷。”
“哦,二爷。”李维海倒是很淡定:“你又想啥?”
“常春会刚创建的时候,我13岁,我给第一任掌门当送信儿的腿。今年我六十五,出来句话,不算是充大辈吧?”
他回头看看身后的人,轻声道:“这些人都是跟我吃饭的,今你砸了我们饭碗,这肯定不校”
“另外,你把规矩坏了!”
“我听听,哪门子规矩?”
“常春会的事儿,永远是自己人解决!你一个外姓人在这掺和个什么劲儿?”
李维海顿时哈哈大笑:“听出来了,你不服。”
“是。”
“那你觉得谁掺和比较合适?”
不等二爷搭话,他又开口道:“你岁数最大,辈分也最高,你应该是最合适人选啊!”
二爷立马拱手抱拳,又冲着身后拱拱手:“诸位兄弟若是点头,老头子倒是愿意贡献点余热。”
李维海剑眉一挑:“你不是余热,你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
罢,他瞬间变脸,陡然提高声调:“我看你才是一直惦记常春会的人吧!”
“你、你这话怎么的?”二爷连忙否认:“是你自己让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