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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银票!我的银票不见了!”

    昨日情况太过凶险,又是死里逃生,顾鸢压根没往这处想。

    刚才突然想起她怀中除了路引之外,还放着她最宝贝的银票,现在怎么摸都摸不着了。

    肯定是之前在万镜湖中被水冲来冲去,给冲跑了。

    萧迟瑜不以为意:“反正那东西在这里又用不了,没必要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那可是我全部的家产呀!就算在这里用不了,以后回了京都还是可以用的,我好不容易挣这么点钱容易嘛我!”

    一想到瞬间回到解放前,从一个富婆变成了贫民,顾鸢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萧迟瑜眉头微挑:“其实挣钱也不难,以你的本事,多的是冤大头往你这里送银子。”

    顾鸢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说的是谁,也知道他在奚落她。

    之前能够全身而退,主要是得益于萧迟瑜在飞鹤楼的势利,也因为她迅速离开了京都,没有给冯氏找麻烦的机会。

    一旦回到那里,还不一定能够平安度过,想再次下手,更是难上加难。

    去往客栈的路上,顾鸢都是没精打采,就连司徒昀在旁安慰她都提不起兴致。

    然而她并没有想过,后头还有更惨的事情等着她。

    “没银子还想着住客栈?我看你们几个是异想天开吧!走走走,赶紧走,别打扰我们做生意!”

    顾鸢被人赶出来的时候还一脸震惊,不敢置信。

    她偏头看向萧迟瑜:“怎么回事,你身上没银子?!”

    萧迟瑜眼神微微有些躲闪,头偏向一旁不看她,道:“应该是在水里掉了。”

    “你荷包怎么不系紧点呢,这也能掉?!”

    “你的银票不也一样掉了?”

    “我……”顾鸢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竟无力反驳。

    连忙又偏头看向左边的司徒昀,道:“司徒兄,你不会也这么巧吧?”

    司徒昀轻咳了一声:“我的盘缠向来不放在我的身上,而是由我两个随从保管。现下与他们分开,我确实身无分文。”

    顾鸢:……

    看来今晚得睡在大街上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晚上这么冷……我们又还没吃饭……”

    萧迟瑜看向司徒昀腰间的玉佩,道:“我见司徒公子腰间的玉佩价值连城,现在我们无路可走,不如司徒公子将玉佩暂时压在当铺换些银子,等与手下人会合之后再赎回来。”

    司徒昀低头看了看,而后整了整衣襟,将玉佩掩盖在外衣之下。

    “这是我家传之宝,不能有所闪失,可能要拂了方公子的意。”

    说着也看向他的腰间,道:“我看方公子腰间也有一块玉佩,仿佛是黑玉所制,同样价值不菲,不如方公子委屈一下,将这块玉佩抵押到当铺。”

    方誉嘴角微勾:“巧了,我的也是家传之宝。”

    顾鸢左看看右看看,本以为有希望了,却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深深叹了口气。

    半个时辰后,三人出现在城郊一座破庙中。

    周围全是乞丐,顾鸢挑了一个还算干净的角落窝着,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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