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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邢的掌心覆盖上了午皓的手背,“虽然知道你这话出来只是在故意激我……”

    将午皓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死死捏住他的手腕,眼中酝酿着风暴,声音中隐隐有些怒气,“但我还是有些生气——阿皓,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旋即他垂下眼帘,语气有些低落,声音也放轻了不少,“这样就好像……换做是别人也可以。”

    “……”似乎取得了反效果,午皓低头看向被紧握着的手腕,“稍微有点疼。”

    他可以看见青年眼中浓烈的感情,却无法感同身受。

    不,或许是能感受到的——就在刚刚,他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异常,他或许能够把这一瞬间的异常定义为他感受到的情福

    只是或许,因为他不知道情感是什么样子的。

    就像一个感受不到痛觉的人,他将匕首扎入别饶掌心,然后可以通过这个人脸上的神态判断他是否痛苦,也可以通过模仿别人,让自己表现出痛苦的样子,但当他把匕首扎入自己的掌心时,他依旧感受不到,甚至可以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

    当他某一真的能感受到痛觉时,如果只是偶尔被蚊子叮咬一下的,那种程度的疼痛,只会让他疑惑,这是痛觉吗?还是其他的感觉?

    而情感比单纯的感觉更加复杂。

    午皓就处在这样一种复杂的状况之郑

    他偶尔能感受到异常,但那异常消失得太快,每一次都来不及捕捉。

    假设那些偶尔出现的异常是感情,基于这个假设,那他就不是无法感受,只是无法保存。

    就像用镂空的篮子装水,装不住的。

    久邢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午皓的手腕已经红了一圈。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久邢的眼中染上懊悔。

    “没事。”午皓揉了揉手腕,继续向体育馆走去。

    “真的没事吗?”久邢跟了上去,“要不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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