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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婈当即转移目标,出声吓唬虎头和小花。

    “我来抓你们啦。”

    “啊,哈哈哈哈。”虎头和小花惊叫着、笑闹着,躲到大壮身后。

    不知不觉中,三小只因分家,所起的不安的难过……

    在笑闹中,渐渐消弭。

    院中。

    谢显华听到季婈和三个孩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他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

    “爹、娘,我要去钱家一趟。”谢显华朝谢老爹和谢大娘,打招呼。

    谢老爹和谢大娘知道,谢显华这是要去赎身。

    二老点头,催促谢显华快去快回。

    等谢显华的走远后,两人看着谢显华的背影。

    谢大娘担忧的问谢老爹。

    “老头子啊,以前我觉得三儿脑子最活,也最让我省心。”

    她叹息一声:“却没想到,现在最让我担心的就是他。”

    谢老爹强压下心底的担心,拍拍谢大娘的手。

    “孩子们都大啦,他想飞就让他飞吧,就算摔下来也有我们陪着。”

    ……

    谢显华并不知道,他身后的爹娘,正为他的未来忧心忡忡。

    赶着牛车的谢显华,用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长丰村。

    他在钱家门前,停好牛车后,朝守门的小厮抱拳拱手。

    “不知主家哪位主子在?我来是想赎身契。”

    守门的小厮,隐约记得谢显华。

    知道他是从矿难中,埋了十几天,还能好好活着出来的人。

    小厮不由羡慕地,看了眼谢显华,心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

    小厮想想自己,那遥不可及的赎身银子,忍不住叹息一声。

    随即,他痛快的对谢显华,拱手回礼。

    “你且等着,二公子在宅里呢,我这就去找他。”

    谢显华听说钱宅内,性子最好的钱二在,顿时松了一口气。

    知道自己赎身的事,应该顺利了。

    骤然,一阵马的嘶鸣声,从他身后不远处传来。

    身后马车的车轮声,越来越大。

    谢显华皱皱眉头。

    他本能的转身,入眼是一辆,急驶到近前的青帏马车。

    马车险险在,他身边的牛车旁停下。

    风驰而来的速度,和扬起的风沙,惊得谢显华身边的公牛,瞪红了眼。

    它下意识用牛角往,逼近撞上来的马车一顶!

    公牛最近在谢家,蹭到不少稀释的灵泉水。

    外表看不出什么,可内里的力气渐涨!

    只见它只轻轻一顶,旁边冲过来的马车,徒然一震。

    “砰——”

    马车车厢连带着拉车的马,一下子掀翻出去。

    “啊——娘希匹的,哪个狗东西,敢撞小爷马车!”

    翻倒的马车厢内,一连贯的啊啊啊惊叫后,马上传来一阵粗噶的叫骂声。

    谢显华听到叫骂声后,面色微微一变。

    紧接着,又一阵马车轮毂声响起。

    又有两辆马车赶来。

    刚来的马车停下,从车上下来几个,年约二十的公子哥。

    他们看到前车的惨状,纷纷哈哈的扬声问。

    “钱富丰,你怎么回事啊?”

    “钱大,你一个堂堂乡绅家的公子,还被一个泥腿子欺负,丢不丢人?”

    “哈哈哈,钱大你莫不是三条腿都摔废了,出不来啦?”

    ……

    正好不容易从翻倒的车厢中,钻出来的钱富丰,听到众人的取笑。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恨毒的看向,一脸无辜的谢显华。

    这时,钱宅的大门打开。

    钱二从府宅走出来,看到钱宅前乱糟糟的景象,不由蹙了蹙眉。

    他看到谢显华,匆忙走过来,问。

    “你没事吧?”

    谢显华用力扯住,牵着公牛的鼻绳,摇摇头。

    “我呸,就是你这个狗杂碎,撞的小爷?”

    钱富丰朝地上,吐出一口牙血,狰狞地瞪向谢显华。

    谢显华安抚的拍拍公牛,认真的对钱大解释。

    “是钱大公子的马车,惊到了我家的牛。”

    他抱歉的拱拱手。

    “我家牛受惊后才不小心,顶了公子的马车,实在对不住。”

    “对不住你个狗-娘养的!想道歉,行啊。”

    钱大脸上露出恶毒的神色。

    “你躺在地上,让我的马从你身上跑过去,这事就算了。”

    此话一出,钱大的猪朋狗友们,顿时看热闹不嫌事大。

    一个个起哄。

    “钱大,一辆马车怎么够?我们这还有几辆马车呢!”

    “就是,还要绑好四肢,不然不过瘾。”

    钱二一听,面色急变。

    他劝钱大。

    “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就擦破点油皮,算了吧?”

    钱大平日里,心底最讨厌钱二。

    若是平时,他还能维持表面功夫。

    可刚才他倒在车厢中,被友人一顿嘲笑。

    钱大只觉得,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现在一股火气,直烧天灵盖,说话不再藏着掖着。

    他眯着眼,长满暗疮的脸,贴进钱二。

    “别叫我哥,你不过是一个贱妾,带进门的杂种。”

    他轻蔑地伸手拍拍,钱二柔美的脸,阴沉的问。

    “杂种有什么资格,叫我哥?”

    说罢,钱大一把推开钱二,指向谢显华,对钱宅内的家丁喊。

    “不想吃棍子的,就出来帮忙按住这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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