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个月,晚上有稀稀拉拉的雨,红花的姐夫出门去看堆在厨房外头的柴火堆,一不心摔了一跤,现在还不能起身呢。
红花这个月见到大姐哭着回家,都有三四回了。
一个刚出嫁的姑娘,丈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谴责她的。
大姐姐一边忧心丈夫的病要是治不好了,要怎么办,一边还要听着婆家饶数落,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人就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红花娘为了自己的大女儿,今年卖的粮食钱,大部分都补贴给了生病的大女婿家。
所以红花这么瘦,也不完全是买了个珠子的缘故,他们家正勒紧裤腰带,给大姐凑钱买药呢。
只是红花不明白,她也跟着娘去看过大姐夫。
二两银子,都能买两个月的药了。
怎的那珠子一点用处都没有,大姐姐出嫁了还是过的这么苦呢?
“老大,你,那珠子是不是一点用也没有?”红花到最后,话变得又急又快,不等二狗子发声:“我和娘,她骂我是看不得大姐好!”
着,眼圈红了:“那珠子保佑了大姐,只是没保佑大姐夫罢了。”
但是对于看到长姐如今生活境况的红花来,这句话的可信度非常低。
她总想着,或许把珠子卖掉,大姐的生活还能好过一点。
二狗子想了一下:“你同家里人,卖珠子的事情了吗?”
在他看来,那个珠子就连最基本的颜值都没有,想要出手,何其容易?
“了!”红花抹了一把鼻涕,瓮声瓮气的:“阿娘,这是要得罪神仙的,卖了全家都遭祸。”
二狗子尝试再次拿起胖手里的珠子,研究了半,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家里都买了这个珠子吗?”他把东西还给胖子,看了一圈围坐在身边的伙伴们。
好些人都跟着点头,不过也有家里没钱买的。
“我娘,给磕头。”
话的孩,看着两岁左右,一个,磕磕巴巴的。
二狗子很有耐心地问他:“给谁磕头?”
孩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蹦出两个字:“神仙。”
二狗子摸了一下那孩的脑壳,觉得他眼生的很,估计是他离开老家之后,才进入这个团体的。
红花擦干净眼泪,朝着那孩轻轻拍了一巴掌:“什么神仙,不过是个泥塑木雕的玩意儿罢了。”
“那东西长什么样子?”二狗子问她。
红花却摇头:“不晓得,娘不是孩子能看的,都用一块布裹着,放在我见不着的地方。”
其他人也,从来没见过。
唯一见过的,就是那个话都不明白的孩。
二狗子尝试问了他一会儿,才没几句话,那孩就开始胡乱笑起来,还以为大家是同他玩的,甚至兴奋地跑来跑去,想让人来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