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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好,秀才好歹是不用全靠家里供养读书了。”投墨跟着点头。

    “是啊。”程锦跟着点头:“有了这样的誓言,李姐就回家去了,书生也发奋读书,终于考上了秀才。”

    “这下可好了。”投墨拍手:“书生这下可以去提亲了。”

    程锦摇头叹息:“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书生不知道,他在读书发奋的时候,这位李姐就因为相思成疾,香消玉殒了。他家里人为了不打扰他读书上进,就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他,直到他考上了秀才,方把事情了。”

    “哎!”投墨长叹:“意弄人啊!”

    “这就是上无情,这样一对璧人,就这样阴阳两隔。等书生赶到李府等时候,只见李姐绣阁前满是蒲苇,漫蒲花,眼前人已去,独留枯草荣。”

    二狗子忍不住插嘴:“一个姐的绣阁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蒲草啊?”

    谁家姑娘住在这种地方,真的不会得鼻炎吗?

    一个有鼻炎的绝色美人?

    二狗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要是美人打喷嚏打到脑袋发昏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些人还能不能继续称颂。

    程锦瞪了他一眼:“自然是这位李姐亲手种下的,她在向书生表明心迹,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他对着二狗子甩甩袖子:“孩就是不懂的,这便是‘情情’二字了。”

    二狗子差点没跳起来,干嘛啊,编故事还要把他的话也偷过去啊。

    谁不懂,谁能比他还懂!

    投墨跟着点头叹气,忍不住眼圈一红:“这也是一对苦命人,不知那书生后来如何了?”

    程锦喝了口茶,才接着讲故事:“那书生见满地芦苇,气急攻心,口中一道鲜血喷涌而出,差点要追随李姐而去了。只是,想到家中父母老迈,实不忍心就这样弃他们而去,但功名利禄之心,早已灰了大半,只若不是自己要追求科考功名,又怎么会害死李姐呢?于是收集了李姐绣阁前的蒲草,做成纸笺,偶然去街上卖与有缘之人,也是不辜负了李姐的一片痴情了。”

    “真是可怜,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卖纸笺,若是遇上,我也要去买上一些。”投墨自来爱听这些东西,不然也不会带二狗子去茶楼听《三国》了。

    二狗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这不是利用亡人赚钱吗?”

    再了,哪里有什么书生和李姐,他一听就知道,是那个纨绔齐兄,为了自己的宴席出圈,利用二狗子的孔雀纸笺,编了个故事罢了。

    本来二狗子为了卖纸笺,也是胡编了些东西,套了人家孔雀东南飞的壳子,这下好了,有人比他更能耐,对着孔雀东南飞洗了个稿,编出个才子佳饶故事,愣是把李美人纸笺的名字按在了他家孔雀纸笺上面。

    二狗子怀疑,这家伙绝对认识他,不然不会编出个李美人来。

    能一下子发出二十多张纸笺的,只能是昨买了三十张的,那个大冷摇扇子的男人。

    二狗子确定自己从没见过那个人,不定是老爹的仇人,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他看着投墨,投墨还在那里感慨呢。

    二狗子指了指纸笺,又指了指自己,大哥,你想一想,这个纸笺到底是谁卖出去的?

    投墨看了纸笺,又看了看二狗子,突然反应过来。

    对哦,那卖纸笺的时候,是他陪着二狗子一起去的,哪里有什么书生,更没有什么美人了,这些纸笺都是一群屁孩做的啊!

    他愣了一会儿,拍了拍脑子:“这是编的故事,我呢,怎么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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