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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狗子盯着那画瞧了一会儿,也很是叹服:“还是先生技高一筹,先生画的美人,便是只有背影,也是引人遐思,恨不能绕过画布,到那一边瞧瞧的。”

    林雄坐在下面哧哧地笑:“什么遐思?出来也叫我们听听。”

    二狗子哼哼两声,背过身去。

    孩子就不能遐思美人了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林雄看他气鼓鼓的,以为他被比下去了,心里不高兴:“我瞧着你画的也好,虽然比你先生差一点火候,但你想想,他画了多少年,你才学多久呢?”

    二狗子点头,很大方地赞同他的话:“等我再画十几年美人,定然也能到先生这般境界的?”

    林雄喷笑:“得好!”

    还惦记着画十几年的美人呢,那成什么样子了,真成个来子弟了。

    他看了一会儿秦僻的画,晃了晃脑袋,也想去仔细瞧瞧二狗子的画,准备找点能夸孩子的话来。

    “嗯。”思考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二狗子的画和秦僻的不太像:“也是美人,只是,肩膀这边是不是有点宽了?”林雄走近了一点,隔空比划着:“你瞧你先生的这个,是个削肩膀这才显得细弱风流,你的这个,好像有点太健壮了,吧?”

    林雄的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带到了二狗子的那张图上。

    秦僻也是第一次看见二狗子的成品,这一看,差点没站稳。

    他借着夜色的隐蔽,往后退了两步,身体转向自己房间的方向。

    “咳咳,我看还不错,等我这几日再教教他,就能画的更好了。”秦僻打断大家的注意力:“还有一幅画呢,咱们看下一幅吧。”

    二狗子刚要去解开下一幅画的系绳,就被林雄阻止了。

    “慢着!”林雄又上前走了两步,仔细端详,眉头皱得死紧。

    他的脑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眼睛突然瞪大,眼珠子都要突出来,胳膊突然抬起,食指竖得老长,直直地指向秦僻和二狗子的方向:“我呢,你们两个这几弄什么鬼。”

    然后突然笑了出来:“怪不得要避着人!”

    他这话没头没尾的,院子里的好几个人都没听懂。

    只有秦僻和二狗子,立刻反应了过来。

    秦僻眼疾手快,就要把二狗子的画收起来,一边动作,一边抽空把二狗子挡在身后去。

    这个祖宗,就这么不知道变通,还敢大剌剌地把画挂出来。

    林雄笑得都快站不住了,投墨一脸懵地在旁边扶住他的胳膊,心里想着,坏了,少爷怕是傻了,要是影响科举,老太太和太太她们必定要扒掉自己一层皮。

    越想越难过,眼泪都快出来了。

    院子里这俩主仆,一个笑着流眼泪,一个哭着流眼泪,简直就像是什么前卫的行为艺术。

    弄得秦僻的厮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看看自家少爷,脸色好像不是特别好的样子,那还是先摆出个哭丧脸吧。

    “行了,行了。”秦僻终于把画收起来了,赶紧让投墨别哭了,把他主子扶回座位上去。

    一转眼看见自己的厮也在那里摆出一张哭丧脸,顿时无语,这家伙也是个蠢的。

    好歹林雄还算靠谱,只是倚着桌子笑了好一会儿,没有真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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