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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李皓他们再一次休沐,二狗子也没打起精神来,见到林雄他们就显得没精打采的。

    李皓在休沐日前一,嘱咐他明儿要早起,去庄子上玩,顺便商量卖纸的事情。

    二狗子第二起了个大早,李皓还没起床,他就自己乱七八糟地穿好了衣裳。

    虽然穿衣服对他来应该很简单的,但是奈何生理限制太大,秋风一日比一日冷,他也一穿得比一多,现在的胳膊腿,也被厚衣裳裹挟着,越来越不听使唤。

    等他歪七扭柏裹着自己厚袍子出门去洗漱,正巧撞上刚起床的秦僻,他顺手帮二狗子把衣裳理整齐了。

    “等会儿去庄子上,那边好看吗?”秦僻一边帮他拽衣裳,一边随口问他。

    二狗子被他拉得东倒西晃:“挺好看的,但不知道褚老先生有没有改造庄子,那地方适合游玩,不适合做纸坊。”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庄子是按照园林盖的,虽然称不上十步一景,但也曲折蜿蜒,并非一条大路通畅到底的样子。

    想来若是用来做纸坊,实在施展不开。

    “不是那边的山也买下来了么,不定是在别的地方盖了个纸坊。”林雄也出来洗漱:“等会儿去吃胡麻饼,听外头来了个卖胡麻饼的,胡麻撒得满满的,可香了。”

    二狗子把嘴巴里的水吐掉,他现在还没换牙,不担心吃坏牙齿,所以准备在自己长出恒牙之前,什么东西都尝尝。

    “如果想开纸坊,要不要去府衙报备啊?”

    “这是自然的。”秦僻拧了个湿帕子递给二狗子:“好像还要跑什么手续,也不知道褚老先生有没有跑下来。”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林雄挥挥手:“褚老先生那是家学渊源,不定在这上面,比你我想得都周到呢。”

    “这是什么话?”秦僻没想明白。

    二狗子突然回想起,以前好像听爹爹也对褚老头过这样的话,那时候他还以为是大人间的互相恭维呢。

    “总不会是褚老先生家里以前是做生意的吧?”二狗子虽然了出来,但也不是特别相信自己的话。

    秦僻也觉得怪异极了:“商人家能养出这样的人来?”

    就算商人家出来的不都是世故圆滑之辈,但也不能真养出个隐士之流的人物吧!

    秦僻一直觉得褚老头像是什么落魄的世家子弟,所以才钻研那些“不是正途”的东西,还生出那样古怪的脾气。

    “就是商人出身。”林雄跟他们分享自己打听来的事:“听还是盐商呢!”

    秦僻只觉得一言难尽,实在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商人之家,能生出这样有反骨的后辈来。

    “他年少的时候,也是江南锦绣堆里长大的,谁能想到日后竟然是这番光景呢?”林雄忍不住唏嘘:“想来人生实在难以捉摸。”

    秦僻却有不一样的看法:“盐商,最是暴利,这是命数也未可知。”

    俩人感慨了一番褚老头坎坷的人生经历,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仰着脑袋听人话的二狗子,敲了敲他的脑门:“收拾东西去吧,把你爹也叫起来。”

    这样的话还是少在孩子面前,免得他移了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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