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木呆呆地，拿了几颗韭菜籽，放在椅子上，任由围观的人瞧。
“真的是韭菜籽！”只用眼睛看两下，大部分人都认得出来。
“韭菜籽就是神药！”
村人自觉找到了神医的绝技，一个个激动地脸上充血，眼睛瞪得老大：“咱家里啥都不多，就那韭菜籽多啊！”
谁家里也不缺这玩意儿，现在知道能治百病的神药是韭菜籽，那可不是能省下看病钱的事儿了，不定还能借着“神药”发一笔横财呢。
只有阿爷反应得快，他是出去见过世面的，到底比村里人想的更多一点。
“那神医是假的？”他不是很确定地看向二狗子。
二狗子狠狠地点点头。
所谓的神医，其实就是一个骗子，白色的“虫子”其实是韭菜籽烧着之后炸出来的东西。
没有什么神医，也没有什么神药，这只是一个骗局。
“什么骗子？”李皓在院子后面拴好驴子，看到家里挤了一堆人，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二狗子看到他，立刻抱着老爹的腿：“我抓到一个骗子！”
李皓抱起二狗子：“到咱们家行骗了吗？”
二狗子摇头：“不是的，在咱们买纸的那个集市，有一个人假扮神医收钱治病。”
他把那个饶手指点烟和抓虫的手段给老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那根本不是虫子，也不是在给人治病。”
李皓却没有在最开始的时候，做出反应，只是抬抬眉：“神，医？”
“爹，你去赌坊了吗？”二狗子想到老爹在外面跑了一圈，还不知道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事呢。
可恶！
他就不应该在老爹刚回来的时候就屁颠屁颠把事情全都告诉他，应该让他给自己交换信息的！
二狗子皱起鼻子，埋在老爹的衣裳里面，仔细嗅。
李皓掐着他的咯吱窝，把他抱开：“闻到什么了？”
二狗子闭着眼睛点点头，学他看到的神医，两只手胡乱掐了个诀：“施主，你不检点啊。”
他身上的味道超级混杂，二狗子忍不住在完之后，打了个喷嚏。
李皓笑了着又把他按进怀里，胡乱揉了两下二狗子的脑袋，在他愤怒的眼神里，特别淡定：“好了，现在你身上也是这种味道了。”
二狗子气得眼泪差点掉下来：“臭爹！”
李皓笑着抱他坐下，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若是韭菜籽可以治病，那么，咱们平日里也没少吃韭菜，怎么没用呢？”
其实这话并没有特别强烈的逻辑性，但是也要看话的人，和听话的对象是谁。
那些激动的人一听从秀才公嘴里出这样的话，顿时信了大半：“是了，谁家少吃韭菜了，我这腰也没吃好啊。”
“这么，这韭菜籽其实不是药了？”
李皓让二狗子把最后剩下的一把韭菜籽给他：“是不是的，咱们先试一下吧。”
“咋试？”
李皓拿起二狗子用的盘子，往里面丢了两块燃着的木块：“看看这虫子到底是从人身体里钻出来的，还是从韭菜籽里钻出来的。”
他扔了一把韭菜籽入火堆，拿着葫芦往上面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