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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诶诶!媳妇,疼疼疼!我错了,快放手!”匡钢苟着身子,耳朵被拉扯着又挣脱不了,疼得眼睛鼻子全皱在了一起。

            “错哪儿了?”

            “错......错在不该随意带人回来吃饭。”匡钢一只手捂着耳朵根,一只手按住对方的手,免得再拉扯更疼。

            黄兰花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手下也毫不留情。

            “疼!花儿,我错了!”匡钢心都碎了,怎么床上温柔的媳妇,下了床怎么这么凶悍?

            “你觉得我是怪你随意带同事来吃饭而生气?”

            匡钢疼得呲牙咧嘴,迷茫的问道:“难道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黄兰花松了手,气馁的坐在了椅子上,眼望着他,说不失望是假的。

            “去年年底我们成婚时,我的陪嫁有米粮油盐,其他不说,光油就陪嫁过来二十斤。”

            匡钢揉着耳朵,弱弱地道:“知道,都是上好的茶油。”

            黄兰花瞪着他,“你知道这二十斤茶油是我家父母求了多少人,欠了多少人情才凑齐的吗?”

            “结果怎样?只不过一个年过下来,你提了十斤送回了老家,剩下的十斤你请客吃饭给我造了近一半,才半个月,你竟然造了五斤油。”

            黄兰花心疼的心在滴血,“你知道五斤油代表的含义吗?半年,那是一个五口之家半年的油量,你结果半个月就给我用光了!”

            “咱抛开一切关系,这二十斤油是我的嫁妆,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凭什么乱动我的嫁妆?”

            说到这儿,黄兰花不争气的哭了。

            “我父母准备这油的初衷是怕我嫁过来不会过日子,先帮我攒了两年的油,就怕我不会打算将来没油吃。结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找了个心善却没心机的男人做老公,没打算没追求,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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