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走后，萧琳趴在床上想了很久。
跟她之前预想的差不多，无非就是放她走，让她离开，虽然知道是这样，但心脏的某处还是不受控制的疼了下。
她回想起很多时候的点点滴滴，琴姨时而温柔，时而生气，时而发脾气，时而定定的看着她。
她自就跟着她生活在一起，住一个屋檐下，琴姨对她的感情疏离又别扭。
其实，离开也是对的。
这段复杂而又畸形的关系，是时候做个了断。
苏琴的人找到程霜的表弟是在一家茶楼里，楼下是茶楼，楼上是‘包厢’。
包厢的门打开，麻将机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于松？”
“哪位？”程霜的表弟于松手里摸了张牌，掀起眼皮看向门口的人。
“萧氏的苏总请你去喝茶。”
于松一怔，眼底肉眼可见的慌乱，强装镇定的开口，“不认识。”撂了张牌在桌子上，“九条。”
两人不再客气，将门往墙上一推，直接进来将于松拎了起来。
于松这才好好的话，“大哥…大哥…哎你们轻点，给点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刚才给了你，你没要，留点力气跟苏总话去。”
于松跟皮球似的瞬间泄了气。
下了楼，两人直接给他塞进后座，“老实点！”
很快，于松被带到了苏琴的办公室里。
苏琴扬了扬手，嘴角微勾，“于松？请坐。”
于松战战兢兢，女人笑不可怕，怕的是笑里藏针。
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苏总，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苏琴微微挑眉，“哦？那你我找你什么事？”
于松哆嗦着，“程霜给了我五十万，让我换你女儿，都怪我见钱眼开，都怪我鬼迷心窍……”
于松心想，既然苏琴能找到他，一定是程霜告诉的她，事情已然暴露还不如老实交代，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那我女儿呢？”苏琴问他。
于松再次哆嗦了身子，苏琴看他这怂样就莫名的鄙视。
“我女儿在你手里死后…”于松抬眼看向苏琴，“我有点心虚和害怕，每晚都做噩梦，梦里我女儿来叫我带她回家，早上醒来，看到你女儿在我老婆手里，更是一阵后怕，
刚好你女儿喝我老婆奶水不适应，总是吐，后来…发烧反复…送到医院去…也看不好，我老婆总是哭，我看着烦就跟她孩子抱错了，后来我们就把孩子送到我老婆娘家去了。”
苏琴捏了捏手，握紧了拳头，一字一句问道，“你老婆娘家是哪里？”
于松道，“在蓉城，送到我老婆娘家一个镇上，刚好镇上一户人家常年生不了孩子就送给她了，可是，送过去没几，那家人就怀了孕，来也巧，然后我听送到市里福利院了，后来我也没怎么管了，其它我就不知道了…到了福利院应该不会差的……”
“不会差？”苏琴呵呵笑了两声，“你表姐现在还是我在养着，这样，你跟她住一起，我给你们养老送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