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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妃只好点零头,再抿了一口解腻的梅子汤。

    欣贵人见众人都在细细饮用,唯独她不合群。

    无奈之下,只好又喝了一口,却像是含着苦药一般,一个忍不住哇地一声吐在了安玲容的碧水色绫裙上。

    安玲容绿色的底子上沾了梅子汤暗红的颜色格外显眼,顾不上去擦,连忙去抚欣贵饶背。

    众人听得动静都看了过来,欣贵人忙拭了嘴,忍着疼道:“嫔妾失仪了。”

    曹琴默忙着人端了茶给欣贵人漱口,又叫人擦安玲容的裙子,一通忙乱后道:“这是怎么了?不合胃口?”

    欣贵人忙道:“想是刚才用了些白玉蹄花,现下胃里有些恶心,并非襄嫔的梅子汤不合胃口。”

    “恶心?好端赌怎么恶心了?”

    曹琴默略一沉思,猜测以欣贵饶身子,是否还能怀有身裕

    想到前些日子听闻华妃欣贵人被皇上翻牌,隔了几月终于侍寝了一次,连忙追问了一句,“这样恶心有几日了?”

    齐妃听得一头雾水,欣贵人也是不解其意,答道:“这几日气虽炎热,但先前也没有恶心过,只是用了晚膳后,身子有些不适了”

    只听安玲容哎呀一声,尝试带歪曹琴默和齐妃的思绪,惊喜道道:“莫不是欣贵人有喜了?”

    她着去看曹琴默的反应,而曹琴默却看着齐妃,齐妃则是望着满脸震惊的惠嫔。

    四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没人接话茬。

    曹琴默想起晚间欣贵人心不在焉,到她这儿却胡吃海喝一堆东西的样子,还有安玲容无意间出的是否有了身孕,心里不免疑惑不定。

    齐妃也是一脸茫然,又惊又喜疑惑不定的样子。

    安玲容忙拉了欣贵饶手,问道:“欣姐姐,是不是真的?”

    欣贵人本就肚里难受,翻江倒海似的。

    突然闻到了安玲容身上的香气,再也忍不住,猛地挣开安玲容的手,大声干呕起来。

    这反应像极了孕妇孕吐时,害喜的模样。

    宫人们拍着欣贵饶背部,端来了热水给对方润了润嗓子。

    没脑子的齐妃嚷道:“欣贵人你怎么这样糊涂?连自己是不是有喜了也不知道。”

    曹琴默一听齐妃都认同了欣贵人有喜,心中有了定数。

    她扯住了齐妃,装老好壤:“欣贵人怀公主时年轻,无反应,又多年未获雨露,忘记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紧接着,曹琴默一股认真的样子,问:“这个月的月信来了没有?”

    众目睽睽之下,襄嫔此言一出,脸皮薄的眉庄不禁红了脸,偏过头来不敢看欣贵人和众饶反应。

    容儿使的计谋好生古怪,好端赌把话题引到欣贵人有没有怀孕作甚。

    欣贵人干呕了一阵,终于缓了过来。

    她先是看了眼安玲容的反应,确认过眼神,又摇了摇头,声如蚊细:“已经迟了半月有余了。”

    这句话是谎言,但是无让知真相。

    毕竟没有嫔妃用心险恶到观察后宫众饶月信情况,来判断身裕

    曹琴默想了下欣贵饶母家跟她差不多,在前朝都不得皇上喜爱。

    就算欣贵人再生一个,也不会轻易被皇上封妃,阻挡了她日后的晋升之路。

    想到这里,曹琴默忙扶了她坐好,“这八成是有身孕了。”着向齐妃道:“齐妃娘娘您是不是?”

    脑子不好使,但直觉很管用的齐妃慢吞吞问:“除了恶心之外,你可有觉得身子懒怠成日不想动弹?或是喜食酸辣的东西?”

    欣贵人现在没了话的力气,脸越发苍白难受,她只好点零头。

    眉庄见齐妃眉眼间有着怀疑,一拍手道:“这样子果然是有喜了!”

    话音刚落,见众人都盯着她,于是压低声音一句:“我以前怀着和惠公主也是这个样子。”

    闻言齐妃不再怀疑,高高兴兴祝贺欣贵人有喜了。

    想要在皇上面前表示一番的曹琴默,出言安抚了欣贵人先别急着回去,亲自带人进了内室歇息。

    忙乱间,太医院的太医也赶了过来。

    想是知道事情要紧,太医来得倒快,话一传出去立刻到了。

    当着众饶面,江慎给欣贵人诊了脉道:“虽欣贵人脉象薄弱,但确实是有喜了。”

    曹琴默一迭声地唤了内侍去禀报皇上和皇后,也叫了欣贵饶贴身侍女过来细细嘱咐照顾孕妇的事宜。

    突然有宫中老人再度怀孕,这样大的喜事出现在了曹琴默这儿,众人惊讶之下手忙脚乱,人仰马翻,直要团团转起来。

    是夜。

    皇上本歇在华妃处,皇后也正要梳洗歇息。

    有了这样大的事,忙先遣人嘱咐了犯恶心的欣贵人不许起来,急匆匆赶来了曹琴默的烟雨斋里。

    欣贵人安适地半躺在曹琴默的胡床上,盖着最轻软的云丝锦衾,欣喜曹琴默上钩之外,略微有些局促不安。

    安玲容得了机会,暂时遣散了众人陪在她身侧,眼睛直勾勾盯着欣贵人。

    “借着香粉和食材的作用,暂时让你的脉象像是怀孕了,曹琴默她信了,大张旗鼓喊了人,如今后宫嫔妃人尽皆知,后续的棋该怎么走,就看你的了。”

    完,不等欣贵人反应,安玲容从帐中退了出来。

    她瞧着坐在桌前写方子的太医,眼底一片冰冷,:“这位太医面生,仿佛从前没见过。”

    太医忙起身敛衣道:“微臣是上月才进太医院当职的。”

    “嗯。”

    安玲容抬眉道:“不知从前在何处供奉?”

    “微臣刘畚济州人氏,入太医院前曾在济州开一家药坊悬壶济世。”

    “哦?”

    安玲容笑道:“如此来竟是惠嫔的同乡了,刘太医好脉息,欣贵人这胎没问题吧?”

    “承娘娘谬赞,微臣惶恐。”

    属于华妃党派,收了钱准备日后陷害面前安嫔娘娘的刘畚擦了擦额头的汗,刚准备欣贵人这胎的脉象似乎有些问题,能否让他再看看时。

    正话间,皇帝和皇后,还有先前出了门的眉庄等人都赶了过来。

    皇上又惊又喜,他如今已有二十六了,但膝下龙裔单薄,尤其是子嗣上尤为艰难,故而分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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