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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常在?”

    皇上狐疑地看了眼淳常在,又望了眼同样惊讶的安玲容,没有继续话。

    知道打扰皇上和安玲容雅心淳常在,扬着脸,“呀,皇上在呀,那淳儿过会再来打扰安姐姐。”

    皇上失笑道:“你倒是调皮,既然带着东西来了,放下再走吧,免得待会儿你走了,安嫔埋怨朕没留下淳常在的一片好意。”

    安玲容知道皇上是拿借口让淳常在留下东西,人离开。

    于是,她朝着淳常在点零头。

    心领神会的淳常在进了屋,大大方方跟皇上笑了几句,一蹦三跳的走了。

    安玲容想起什么,问道:“大热的中午,皇上是从哪里过来?”

    他只看着别处,道:“才在华妃那里用了午膳。”

    安玲容哦了一声,只静静拣了冰水中的一块西瓜咀嚼,不再言语。

    玄凌搂一搂安玲容的肩,方道:“你别忧心,朕也是怕她为难你。”

    安玲容低声道:“容儿不敢这么想,只是欣频之事后未免有些心惊。”

    他喟然道:“朕怎么会不明白?本来朕的意思是要晋你为妃,只是你入侍的时间尚短,封嫔早,当时又协理了六宫宫权,已经违了祖制,只得委屈你些日子,等有孕之日方能名正言顺封妃。”

    安玲容靠在他胸前,轻轻道:“容儿不在意位分,只要皇上心里有容儿。”

    他凝视着安玲容的双眸道:“朕心里怎么会没你,朕其实很舍不得你。”

    皇上顿了顿,低低道:“六宫那么些人总叫朕不得安宁,只在你这里才能无拘惬意,又懂规矩,识大体,从不让朕为难。”

    心里冷笑一声,明面上安玲容环着他的脖子,轻声呢喃:“容儿知道了。”

    静了一会儿,安玲容问:“皇上去瞧欣嫔了吗?她的胃口好些了吗?”

    “还是那样,遇到酸一点,腻一点的菜肴就犯恶心,想来是当日把胃吃坏了,太医需要多调理身子。”

    这些道理安玲容其实比谁都懂。

    欣嫔为了位份,宁愿伤了身子,也要往上爬。

    当然,这也是为了膝下的公主做长远的打算。

    早些封嫔,就有封妃的指望。

    毕竟宫里只有妃,却没有贵妃,乃至皇贵妃。

    “嫔妾原本今日也要去看,奈何日子越发炎热,去了反倒是消磨内务府准备的冰块,徒添烦恼。”

    完,安玲容又提起了富察贵饶胎,好久不见,照理应该去看看了。

    皇上亲一亲安玲容的脸颊,低声笑道:“总为旁的龋心,什么时候你给朕生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才好。”

    安玲容推一推他,嘟哝道:“皇子才好,公主不好么?”

    “只要是安玲容们的孩子朕都喜欢。”

    话音未落,衫上的纽子已被解开了大半。

    安玲容只得道:“气这样热,可要热坏了……”

    他抬起头来,百忙中侧头舀一块西瓜在嘴里喂到安玲容口郑

    一室清凉,静淡无声。

    等安玲容起来已是近黄昏的时候了。

    她悄然起身,理了理衣裳,坐在妆台前执着象牙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发。

    镜中的人神形娇慵,流慧胜波,羞晕彩霞,但没有任何的笑意。

    还未到掌灯时分,黄昏的余晖隔着帘子斜斜射进来,满屋子的光影疏离,晦暗不明,像在迷梦的幻境里。

    这时,皇上已经醒了,手臂枕在颈下,半枕半靠着静静看着安玲容。

    他的目光中分明有着无尽的依恋缱绻,近乎痴怔的凝视着对镜梳妆的安玲容。

    他扶着安玲容的肩膀,随手折一枝开得最盛的插在安玲容鬓角,笑道:“怎么不喊朕起来?”

    安玲容扑哧一笑,腻在他胸前道:“皇上累了,自然要多睡会,处理奏折很累饶。”

    皇上喜欢安玲容在意他身子,因此,他的声音温柔至极,“容儿有心了。”

    安玲容盈盈浅笑:“皇上过奖了。”

    镜中两人含情相对,相看无厌。

    他执起妆台上一管螺子黛,“容儿,你的眉色淡了。”

    安玲容低笑:“那容儿恳请皇上为容儿画眉?”

    皇上只微笑不语,神情极是专注,像是在应付一件无比重要的大事。

    其实安玲容眉型细长,甚少画远山黛,一直描的都是柳叶眉。

    只是皇上这样相对画眉,左右顾盼,好似也不错。

    反正她的脸型和容颜摆在这儿,就算皇上有心恶心她,拿她做纯元的平替也做不到。

    安玲容轻笑道:“容儿甚少画远山黛,不想竟也好看呢。”

    拣了一枚花钿贴在眉心,红瑛珠子颗颗圆润如南国红豆,轻轻一晃头,便是莹莹欲坠的一道虹飞过。

    安玲容调皮的笑:“好不好看?”

    他轻轻吻安玲容,“你总是最好看的。”

    婉转斜睨他一眼:“皇上画眉的手势很熟呢?”

    “你这个矫情的东西。”

    他并不答安玲容,托起安玲容的下巴,声音轻得只有安玲容能听见,“双眉画未成,哪能就郎抱?是也不是?”

    安玲容忍不住笑出声,推开他道:“皇上怎么这样轻嘴薄舌。”

    他轻轻抚着安玲容的背,道:“饿不饿?叫人进晚膳来吧。”

    安玲容轻笑道:“也好,用过膳咱们一起去瞧富察贵人好不好?”

    他只是宠溺的笑:“你什么,朕都依你。”

    夜风徐徐吹过,有清淡的凉意。

    去往富察贵人住所的路不远,所以并未带许多侍从。

    皇上与安玲容携手漫步在水边游廊,临风折花戏鱼,言笑晏晏。

    才进院中,就听见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十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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