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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平日不爱闲话的槿汐,也接口道:“华妃看娘娘得宠,气得眼都直了。”

    着,她笑起来,直言道:“也要气气她才好,省得她不晓得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接二连三谋害娘娘。”

    宝萍抱着安玲容的礼服轻轻抚平挂起,道:“皇上待我们娘娘从来都是很好的。”

    安玲容闻言心头微微一暖,却又淡淡蕴起微凉。

    才换过寝衣,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响,以为是太监在外上夜,遂道:“也不早了,去关上宫门歇息吧。”

    未曾想,却是苏培盛的声音,恭敬道:“叨扰安妃安睡,是奴才的不是。”

    听是苏培盛的声音,安玲容不由纳罕这么晚,他还来做什么,让槿汐开门道:“还不曾睡下,公公这么晚有什么事么?”

    苏培盛见了槿汐,面上又多了几分欢喜,接着道:“皇上有一物叫奴才务必转交安妃娘娘,希望安妃良夜好梦。”

    着,苏培盛含笑递与槿汐,让槿汐交到安玲容手上。

    摆在桌子上的,是一个木盒制做得非常精致紫檀描金木海盒口开启处贴着一张封条,上边写着一个大大的封字。

    旁边题有皇上御笔亲书,写着的五个字:“赐安玲容安妃”。

    苏培盛只是陪笑,站在远处道:“请安妃娘娘打开瞧瞧,奴才也好回去复命。”

    安玲容觉得有些疑惑,但来的人毕竟是苏培盛,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照做后,盒中赫然是一枚绿色丝绦的同心结,结子纹路盘曲回旋,扣与扣连环相套,编织得既结实又饱满,显然是精心编制的。

    不仅如此,皇上似乎怕安玲容听多了野史,歪曲了他的一片好意,在同心结旁边还有一句诗:“笙酒赛秋社,箫鼓迎新婚。”

    讲述的就是女子出嫁时的场景,代表女子的嫁衣与现在的婚服完全不同。

    女子出嫁的时候,穿着绿色的婚服,男子穿着红色婚服。这样红配绿的搭配,还得是这个朝代的喜好。

    这也意味着皇上送来这个东西,既不影响他和安玲容的感情,亦不会给人落下话柄,惹得旁人传出帝后不和的负面传言。

    见状,安玲容不自觉的微笑出来,片刻方道:“请公公为我谢过皇上。”

    苏培盛只是笑着,点零头道:“是,奴才恭喜安妃娘娘。”

    完,他同槿汐等人一同退了出去。

    安玲容摸着手中绿色的同心结,不禁感叹皇上有心了。

    在古代,绿色不仅仅是尊贵的象征,还是幸福的象征。

    在不少典故中,很多女子成婚时,着绿色婚服,牵郎君之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绿色成就一段又一段的爱情故事。

    当然,最重要还是绿色代表的地位。

    月色如欲醉的浓华,透过冰纹的窗纱似乳白轻雾笼于地面,安玲容把同心结放在床边,安然睡去。

    第二一大早。

    安玲容早起对着镜子慢慢梳理了长发。

    如今她晋为了妃,妃位齐全,甚至超出,如果再想让眉庄上位,华妃必须要降位。

    至于帮助过她的端妃,比起位份,她似乎更在意温宜公主的抚养权。

    绞一绺头发在手,安玲容陷入沉思之郑

    没过多久,她从镜中见身后窗外有人,正忙着摆弄花草的宝绢转身进来。

    未等安玲容开口,宝绢笑吟吟道:“皇上让花房的公公送了几盆新开的紫菊,奴婢是想问问娘娘是否现在就要观赏?”

    安玲容对菊花其实并不怎么喜爱,但也不会厌恶。

    想了想后,还是让槿汐把东西送给眉庄那儿照顾,等到晚间,她再跟皇上明这件事情。

    宝绢领了吩咐,托人带着花去找眉庄了。

    借着机会,安玲容带着人,悄悄从后方去找了曹琴默。

    想是安玲容去的突然,被降了位份,又惹怒华妃的曹琴默很是意外,因有日前温夷事,她总是有些难掩的不自然。

    唯有安玲容带着虚伪的面具,只是亲切握了她手,道:“本宫很想念公主,特意过来看看,曹贵人不会是不欢迎吧?”

    见安玲容的客气,不像是阴阳怪气,找刺挑的样子。

    正愁着如何复宠的曹琴默自然不会拒绝安玲容递来的橄榄枝,她忙让着安玲容进去,命宫女捧上香茗待客,道:“怎么会,日夜想着安妃能够过来坐坐,只是怕娘娘还气嫔妾一时糊涂。”

    安玲容与她一同坐下,微笑接过宫女奉上的茶,缓缓吹散浮起的泡沫,道:“曹贵人这样倒是叫本宫难为情,那日的事只是一场误会,本宫就是怕曹贵人还耿耿于怀,特意过来与贵人解开心结。”

    “大家共同侍奉皇上,原该不分彼此才好,怎能因误会伤了彼茨情分呢。”

    曹琴默听安玲容不再自称妹妹,一口一个本宫,又喊她贵人,也没有气恼。

    只见她连连点头道:“正是这个话。”

    着,拉安玲容的手抚弄,眼角绽出一点湿润的光,“嫔妾虽痴长妹妹几岁,却是个糊涂人,那听了那起子混帐东西的混帐话,竟白白叫安菲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好在皇上开恩,辨清真相,给妹妹晋了位份,又把嫔妾的位份降了降,算是当作补偿了。”

    安玲容眨了眨眼睛,知道不能把事的太绝。

    于是乎,她温柔道:“都是那些个宫女多嘴多舌,平白害的咱们姐妹生分了,原不干曹姐姐的事,姐姐只是关心公主而已,关心则乱而已。”

    曹琴默感叹道:“没想到这么大个宫里竟是妹妹最明白我,我统共只有温宜一个女儿,自然是心肝宝贝的疼,她又是个三灾八难的身子,难不得我不操心,如此慌乱下,冤枉了妹妹之前的一片好意,还望妹妹原谅我这个做母亲的。”

    安玲容微笑道:“过去的话就别再提了,今日突然过来看姐姐真是冒昧,别见怪才好。”

    两人很是亲热,竟如从未有过嫌隙一样。

    过了一会,曹琴默让乳母抱了温宜出来,轻轻塞到了安玲容的怀里。

    安玲容抱了一会儿温宜,才拉过曹琴默悄悄的:“妹妹还有两物要赠与姐姐,只是这里不太方便,可否去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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