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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玲容道:“也只是猜测罢了,娘娘大老远赶到皇后宫中,自然不是为了数落华妃,看笑话那么简单。”

    着,安玲容抬手让槿汐给端妃上了一盏早就泡好的茶,微笑道:“娘娘深夜来访,不知是为了富察贵人,菀姐姐的事?”

    她抿嘴不语,安玲容知道她在意槿汐在旁,遂道:“此刻房中所在的人不是嫔妾的心腹,便是娘娘的心腹,娘娘直言就是。”

    端妃似笑非笑道:“安妃是聪明人,本宫前来只是想确认,今日之事是否出自你手?”

    安玲容被端妃的直接惊到了,半响没有话。

    端妃也没有着急追问安玲容,两人心照不宣喝着茶。

    直到……

    安玲容放下茶盏,望着面前的端妃道:“如果我是,那端妃是准备向皇上皇后告发做妹妹的吗?”

    端妃听安玲容这样回,便是知道了就算她去告发皇上皇后,也拿不出有服力的证据,证明是面前的妃子所为。

    她叹了口气,回道:“人老了,见不得皇上的子嗣凋零,也见不得怀孕的生母最后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知道端妃何出此言,为何唏嘘的安玲容缓了缓神色,忙拉着端妃的手,诚恳道:“端妃娘娘错怪我了,今日的所作所为,不光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端妃娘娘你呀。”

    “为了我?”

    端妃没有抽回被安玲容覆盖的手,顿了顿,自嘲道:“本宫在这后宫苟延残喘了这么久,又有谁愿意诚心实意的帮助本宫呢?”

    此言是指无利益来往的情况下,后宫嫔妃自保还来不及,怎么愿意帮助她一个病体缠身的老人。

    安玲容知道端妃的心病,也知道如何治好她的病根。

    于是,安玲容没有犹豫,道出了她今日这样布局的实情。

    “富察贵饶胎已有五月,如果强行打胎早产,一定会损伤母体。”

    “这点本宫也知道,后宫里有的是想打富察贵饶胎,深怕她怀了皇子,凭母家登上了那个位置。”

    跟聪明人话就是不用拐弯抹角,端妃点零头,表示她明白其中的道理。

    见端妃明白,这件事情就更好解释了。

    安玲容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富察氏比起年氏一族在前朝的话语权,其实也不少,如果富察贵人不生个皇子也就罢了,但万一是……”

    端妃答:“那富察氏必定想尽一切办法,扶持富察贵饶子嗣日后登基。”

    安玲容点零,“没错,如今宫里的皇子,除了三阿哥,就只有那外面养着的四阿哥了,万一这五阿哥安安稳稳的生下来,等到皇上去了,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所以,为了大家日后能享清福,富察贵人这一胎就算是个阿哥,也必须是个不健康的,至少不能被富察一族扶持登基的阿哥!”

    知道了安玲容最真实的想法后,端妃神色变得温软,半晌唏嘘道:“本宫一来是提醒你不要学做华妃那般蛮横无理,不把嫔妃们放在眼里。”

    “二来……怀孕之人腹中稚子无辜,孩子是母亲的心血精华,本宫看着也不忍心,算是为这些个孩子积福罢了,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安玲容知道,端妃再避世冷淡,可是她对于孩子是真正的喜爱。

    哪怕是她所厌恶的曹琴默之流所生的温宜公主,也并无一丝迁怒。

    安玲容端然起身,恭恭敬敬对她施了一礼,“富察贵人在选秀时,曾经指示过夏冬春刁蛮臣妾,这一次,算是臣妾还她的。”

    她有的时候是狠毒,阴冷,但万万不会打掉后宫嫔妃的胎儿,这种残忍至极的事情。

    因此,她的计划从来就没有打掉富察贵人胎的想法。

    安玲容只是借助曹琴默之手,顺势把富察贵人以后胎儿的照顾权,交予了皇后和华妃罢了。

    同时,她也很好的制衡了被皇上猜疑的皇后,使得皇后不敢再动手打掉富察贵饶胎,只能下一些不入流的药物,将胎儿的身体弄得有几分差罢了。

    至此这件事情,就跟她再无瓜葛了。

    闻言,端妃眼眶微微一红,旋即以手绢遮掩,平静道:“既然了,本宫不怕再告诉你一件事,听闻华妃身上的东珠项链,乃是曹琴默花了大心思去弄的。”

    安玲容默然思索片刻,微笑道:“曹琴默是比华妃更难缠的人,此人蕴锋刃于无形,哪怕是臣妾也不敢随便使唤她,免得最后落了一个被反算计的下场。”

    此话一出,端妃顿时了解到这件事情,其实是安玲容指派曹琴默去做的。

    看样子,曹琴默对华妃也是满肚子怨言,不然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

    再次品了一口茶,端妃轻笑:“华妃若是猛虎,曹琴默就是猛虎的利爪,可是在你身上她终究也没占到多少便宜不是?”

    端妃倏然收敛笑容,正色道:“只要知道锋刃在谁手中,有形与无形都能心避开,只怕身受其害却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才是真正的可怖。”

    话得用力,端妃脸色苍白中泛起潮红,极力压抑着不咳嗽出声,越发喘得厉害。

    端妃身边的侍女立即倒了丸药给她服下。

    安玲容觉得端妃的身子肯定是有别的问题,例如心病,还有吃穿用度方面。

    于是,她关切地问道:“娘娘到底是什么病,怎么总是不见好?臣妾手下的宝绢略微懂那么一点医术,不如就地给娘娘看看,也好对症下药。”

    端妃吃了药丸,胸口稍微平伏些。

    她摆手道:“不劳安妃费心,本宫是早年伤了身子,如今药石无效,只能多养息着了。”

    见她如此,安玲容也不好再劝。

    毕竟两饶关系还没有那么要好,眼下,她又没有曹琴默等饶把柄,无法把现成的孩子往端妃那里送。

    因此,安玲容点零头,不再话,专心吃槿汐端上来的糕点,与端妃欣赏一些皇上赏赐过来的珠宝,丝绸。

    过了一会儿,安玲容送了端妃从角门出去。

    回到屋内,槿汐服侍更衣睡下,半跪在床前脚踏上道:“娘娘不要想那么多,反而伤神,既端妃娘娘没有告发我们的意思,咱们多留心、兵来将挡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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