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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傅脸色一沉,一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清澜弱弱解释:“主人在我后背写有几个字,我自己看不见,回去以后若是念不出来,要……”

    谢傅不由爆粗:“关我屁事!”

    陈清澜突然拔出头上簪子,抵住自己胸口,谢傅拍桌而起:“你威胁我!”

    陈清澜神情楚楚摇头,抿唇不语。

    谢傅无奈摆手:“转过身,我看看写的什么字。”都看过了,也无妨多看一眼。

    陈清澜转身,红色披风滑落,如红水洗石就现出满地白雪来,雪脊上有几个黑字,谢傅照读出来:“主人,挽弄你的烧姆……”

    谢傅急声刹住,陈清澜却请问:“还有呢?”

    “狗……”

    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连呼吸都屏止了。

    “回去吧,跟她说,傅叔多谢她了!”谢傅说到最后却十分冰冷。

    陈清澜重新穿上披风,就在这时,谢傅却道:“有人来了。”

    陈清澜呀的一声,她可以让谢傅看见,别人却绝对不可。

    谢傅又道:“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说不定是你那主……玩伴来探听虚实。”

    陈清澜紧张道:“那该如何是好,若是让主人知道我没有完成任务,会不要我的。”

    说着急匆匆的朝谢傅走过去,谢傅后退:“哎哎哎……”

    陈清澜此时竞神色坚毅:“玩我。”

    谢傅突然神色一凛,落地无声至少是个二品高手,张凌萝没有这份修为,“不对,另是其人!”

    陈清澜一慌,第一时间竞将微微摊开的披风拢的密不透风。

    谢傅淡道:“来了,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陈清澜有些慌不择路,谢傅朝垂着帘布的更衣室一指;“那里。”

    陈清澜刚躲进去,门口便在灯光映照下出现一道影子,衣装紧致,没有丝丝绦绦,身段高挑矫健跟红叶差不多,却又较红叶那种夸张的极窄极健瞬间。

    来的是谁,谢傅一时之间想不出熟悉的人来,直到门口那人开声:“护舒宝卫!”

    谢傅才知道来的是谁:“纱罗。”

    听到谢傅声音,纱罗推门进来,紧接着又把房门关上。

    谢傅问道:“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我是偷偷来见你的。”

    “出了什么事了?”

    “五公主出事了。”

    谢傅心头一惊,神色一凛,自从夺取伊蓝身上的神脉之后,他一直把伊蓝当做是自己的女人,尽管他深知两人的身份地位没有结局。

    他也早就看开了,万事不能苛求如意圆满,但求彼此有爱即可。

    纱罗见谢傅镇定从容,冷声责问:“你是不是害怕了?”

    皇后出事,自然是大事,普通人害怕也是可以理解,谢傅淡道:“你哪里看到我害怕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放心,伊蓝的事就是我的事,出什么大事我也扛定了。”

    谢傅的话让纱罗放心不少,在这大观国,她们一众女子没有什么倚仗,现在只有护舒宝卫可以信任依靠了,嘴上却道:“这事你还未必扛的了。”

    谢傅淡淡一笑:“我连皇后都敢……还有什么事我不敢做不敢扛的。”

    以前还有礼义廉耻孝悌忠信拘束着他,现今他也自认有愧于此八字,但求退而求其次,无愧于天地友亲,做起事来反倒是大开大合。

    “皇后出事了,你还笑的出来。”

    谢傅淡道:“先坐下来。”

    纱罗坐了下来,却狠狠瞪他一眼。

    谢傅给她斟了杯酒:“什么事,说。”

    纱罗并没有心情饮酒,直接说道:“五公主被皇帝囚禁起来了。”

    见纱罗没喝,谢傅自己端起轻抿:“哦,因为什么事呢?”

    “五公主和太子被齐王捉奸在床。”

    前一刻是十分淡定的谢傅,听到这句话猛的站了起来,杯中的酒洒了纱罗一脸:“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我偷偷来找你干什么?”

    谢傅挥手道:“没有可能,伊蓝不是这种人!”

    纱罗疑惑:“你说什么?”话刚说完,猛然回神,沉容怒道:“五公主当然不是这种人,他们两个若是有事早有了,哪还轮的到你,我们北狄女子从一而终,宁死不辱夫!”

    躲在更衣室的陈清澜闻言暗暗心惊,谢公子该不会连皇后都……我原本以为他是一个谨行谨言,畏缩怕事的人,想不到他的胆子比天还大。

    谢傅松了口气:“那你刚才说是真的。”

    “我的意思是说出这么大的事是真,这件事文武大臣当中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陛下没办法袒护皇后,没办法才将皇后囚禁起来。”

    从纱罗的这句话,谢傅已经可以判断出秦楚成想名正言顺继承皇位已经不可能了,除非他造反。

    江山继承人易主,确实是一件大事。

    谢傅淡道:“这么说太子和五公主是被人陷害的?”

    “太子是不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知道,不过五公主肯定是被人陷害。”

    “纱罗,你这话我听的有些糊涂,难道不是一起被陷害的吗?”

    纱罗冷哼一声:“我早就怀疑太子对五公主有窥觎之心,果不其然,居然就敢对自己的母后产生那种丑恶念头,简直禽兽不如。”

    谢傅觉得纱罗这话在变相骂自己,臣犯君,子犯母均属大不敬,嘴上问道:“此话怎说?”

    纱罗怒道:“太子如果对自己的母后没有窥觎之心,怎会三更半夜跑到五公主居住的寝室。”

    谢傅错愕:“那你们就让他进?伊蓝就让他进?还被人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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