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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以后公子喝完酒撞见夫人,我得准备条绳子把他绑起来妥当一点,这一伸出手就覆水难收。

    桓伟见风使舵,开口道:“李老先生莫要生气,待晚生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无名小辈。”

    李封微微抚须,颇为欣悦,都是年轻人,这一比差距就出来了,立即改口:“既然老朽劝不住,两位非要武比,那就开始吧。”

    桓伟朝谢傅看去,谢傅虽然看不见,但抬手作了个你先请的手势。

    桓伟拿起笛子,桓逸立即凝聚精神,希望一会能给谢傅一些建议,同时替谢傅分担记住节律的压力,好为谢傅查漏补缺。

    谢傅开口:“小英,斟酒。”

    “是,公子。”

    李封讶异,这人到底有没有把这场斗笛放在眼里,可知道武比一旦输了,就几乎断送了整个笛艺生涯。

    试想以后,这件事被人在背后拿来作为饭后茶谈,就算笛艺再有任何进步,也永远抬不起头来。

    抑或是这人根本就是来捣乱的。

    桓伟特意停顿一下,听谢傅又道:“小英,我没叫你停,你就一直斟酒。”

    “公子……是!”

    桓伟又把笛子放了下去,笑了一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留情了,让你丑得无地自容,将两只手的衣袖挽起,这才将笛子缓慢移动到嘴边,神情严肃,深沉的呼了一口气,骤然吐出

    ,指动。

    笛声一起,谢傅耳颤,李封耳颤,桓逸耳颤。

    笛声初便如万鱼齐跃,非常有活力,很快就迅如疾风……

    谢傅从容端杯饮酒,放下酒杯,早就得到吩咐的小英立即斟满。

    桓逸色变,这是《神奇秘谱》中一曲难度极高的曲子,名叫《狂徒》,能否完整演绎出这首曲子,也是真正乐器大师的分水岭。

    《狂徒》节奏快到极致,快到骇人听闻,很多自认造诣不凡的人挑战这首曲子,弹断手指,吹破喉咙的不在少数。

    上回桓伟跟我斗笛没有用上全部实力,还是这一年多来,进步神速。

    李封抚须,频频颔首,紧接着头不点了,仅抚须,抚须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干脆不点头不抚须,一动不动。

    前奏刚过,桓逸骤然色变,变得十分严峻,他听出了桓伟竟改动了这首曲子,不是改慢,而是将某些节律改的更快。

    灯光明亮,此刻桓逸却看不出桓伟的双手了,这口气也不能断,一丝一隙都不能断。

    上回他有点不服气,此刻竟忍不住承认对方才是笛圣桓伊后人正统。

    桓伟的笛声吸引了其他笛艺大师的注意,竟硬生生将他们从奇怪的曲谱中拉了出来,纷纷移步过来。

    作为笛艺大师,笛声轻易的就燃烧他们体内的血。

    桓伟的笛声纯为炫技,在外行人听来,算不上好听,甚至厉得有点刺耳,好像能够杀人杀心。

    只有这些笛艺造诣高深者,才能听出其中的门门道道来。

    厉害!厉害!如此年轻,这技法应该可以算是年轻后辈第一人了,甚至可以与一众泰山北斗一较高下。

    阔大的场地一时竟安静下来,仿佛只为了留这笛声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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