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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谢傅就嗷的痛叫一声:“不听了,不听了……”

    初月好笑:“还老实不老实了?”

    “老实了。”

    “还动手动脚嘛。”

    “不动手动脚了,我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

    初月松手,笑道:“倒不必,这里睡下吧。”

    见谢傅愣住,笑道:“还不宽衣上榻。”

    谢傅回神,立即脱了外衣上榻。

    初月轻道:“只准你抱着,若敢做其它事,休怪我不客气。”

    被谢傅抱着,初月感觉很温馨满足,胜过其它事。

    没一会儿竟发觉谢傅竟给睡着了。

    初月嘴角莞尔,没想到他竟是这般老实。

    对于谢傅来说同样也是,心灵的宁和胜过其它。

    ……

    隔日谢傅就到了如东校场查阅张世义的操练效果。

    看见节度使大人来了,一众兵士似打了鸡血一样,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整个如东校场。

    谢傅感到很满意,他的本意是让想张世义控制住这支苏州府军,没想到张世义如此尽心尽职。

    过了半响,倒是把顾玄吸引过来。

    顾玄见到谢傅自然十分高兴,两人离开校场,移步厅堂叙话。

    刚刚坐下,顾玄便道:“景教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能安然无恙归来,实在太好了,王夫人已经书信于我,不日即到苏州。”

    谢傅闻言心中暗忖,果然不如自己所料,自己被留在景教,立即牵动多方有所行动,还好自己回来的及时,不然又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讨伐景教行动,闹僵了,自己所做的努力又白费了。

    嘴上问道:“王夫人在信中说什么?”

    顾玄笑道:“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表明她来苏州的行程,不过我也知道想干什么?却是想全力救你这未来女婿,傅啊,你这未来岳母对你倒是极好。”

    小韵对他能不好吗?他与小韵身份敏感,并无多讲,只是笑了一笑。

    顾玄眉头突然一皱:“想不到景教月王这个魔头竟还活着世上,我听说七大绝顶高手联手竟还不是她的对手,这魔头实在可怕,只怕除了三大入道高手再次出山,才能将她拿下。”

    谢傅解释道:“我已经澄清景教与儒释道三宗的误会,全是北狄奸细挑拨离间,意图让我中原武道自相残杀,也承诺为景教正名,三爷不必过分担虑景教月王。”

    顾玄笑道:“话虽如此,人心各异,又岂能个个与傅你一般心思,他们还不是畏惧景教月王神武才虚与委蛇,若无景教月王,你看他们还愿不愿意和谐态度。”

    谢傅当初从中居调,正是利用双方,一方有所求,一方有所惧,才达成约定。

    “三爷,我却认为是好事,有景教月王在,儒释道三宗有所顾忌,也不敢再轻起争杀,达到平衡。”

    “就怕这魔头……”

    顾玄话未说尽,谢傅却明白他的意思,笑道:“这事既是由我牵头,自然会全力以赴做到圆圆满满。”

    “傅,你有何想法?”

    谢傅将顾玄当做义父一般看待,倒没有隐瞒,就将自己想利用朝廷对景教忌惮,他想趁机掌握江南东道和淮南道军事大权的想法全盘托出。

    顾玄听完点头:“如此说来,对你来说倒是好事,只是你能稳住景教吗?”

    谢傅笑而不语,别人稳不住初姐姐,他还稳不住初姐姐。

    顾玄见谢傅表情,说道:“傅,看你样子,似有对策。”

    有些事,谢傅不方便明说,应道:“景教那边,三爷放心,我在玉尘山那几天也没闲着。”

    顾玄听谢傅这话,想来谢傅应该是与景教打成某种暗盟,嘴上说道:“只是朝廷又是否会如你所愿,配合放权于你。”

    谢傅哈的一笑:“我都愿意当棋子,天子岂有不行之理。”

    顾玄道:“个中牵扯甚广,阻力甚大,可不是由天子一家言说。”

    谢傅沉声道:“时势所迫,到时就由不得他们了。”

    顾玄点头:“对了,陆大人回来了。”

    “是吗?那我应该前去拜访一番。”

    “择日不如撞日,走吧。”

    ……

    谢傅这几日事务繁多,尽管忙的不可开交,却是一有空闲就往绣楼去。

    抽出点带着初月逛了下苏州,又带着初月坐着画舫夜游苏州河,让一生孤寂的初月感觉人间繁华。

    只是初月性子冷澹,也瞧不出她有多高兴,反倒将谢傅来武道调教的时候,时有嫣然。

    快临近黄昏,谢傅忙完赶到绣楼来,这几日没有时刻陪伴,这黄昏时光却绝不错过。

    他答应要陪初月看苏州的黄昏,却不只是看一次,要每日都看,看不一样的黄昏。

    来到阁楼上,屋门紧闭,屋内传出轻灵悦耳的水声。

    谢傅心中莞尔,初姐姐倒喜欢上沐浴了,这几天每日如是。

    以前他不知道初月有什么爱好,却不知道这沐浴算不算她的一个爱上。

    “姐姐。”

    谢傅叫了一声,就推门入屋去,只见初月身子沐于浴斛之中,一头湿发披垂,微露圆润双肩,人闭眸不动,倒是入定一般。

    谢傅露出笑容,别的女子沐浴时,那是搔首弄发,泼水抚肌,初姐姐沐浴时却如尊石像沉在水中,动也不动。

    初月绝美的脸容睁开眸子,主动邀请:“要一起沐浴吗?”

    谢傅大手一挥:“我忙了一天,让我歇息一下吧。”

    忙碌了一天,有个绝色美人陪浴,那自是极好,不过这却是痴心妄想。

    别说共浴了,连瞧见了什么都做不到,最后就是被初月拿来武道调教。

    初月看着谢傅身穿雅服的后背,不禁想起第一次在破庙遇见他时的情景,那时他的身上衣裳割的破破烂烂,偏偏浑身散发着书生的酸腐气质。

    他明明很害怕自己,偏偏事事要与自己据理力争,两人有师徒缘分,虽是偶然,却并非全是偶然,换个人早就死在她的手上,哪还有后面的故意。

    她的一生虽有风雨,却好像也很平澹,可遇见了傅让她生命充满了丰富的故事……

    谢傅直接就在榻上躺了下去,说了句:“好香啊。”

    初月望去,只见谢傅躺着架起二郎腿晃荡着,一副闲情浪荡样,心头莫名的泛起一阵温暖之意,如在山洞时一般,有傅的地方,就让她感受到家的温馨。

    “还不如躺在姐姐的榻上,闻着姐姐的余香实在点。”

    谢傅说着扭头朝初月看去,见初月眸子半垂,嘴角带笑,似神思飞远,笑问道:“姐姐,在想哪个小情人呢?”

    初月回神睁眸:“想你。”

    谢傅笑道:“我便在此,何须用想。”

    “想以前的你,想以前脏兮狼狈的你。”

    初月说着嫣然:“傅,你知道吗?你以前身上很臭,我每次凑近你,恨不得将你按在水底再捞起来。”

    谢傅愣了一下:“是吗?”

    “彻彻底底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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