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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

    卧室内,古和硕倚着床头看手机,段青槐从浴室出来就直扑过去,在床边趴着,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看,一幅‘你别想哄我,说实话!’的凶狠样子。

    古和硕无奈地放下手机,“我不就是说给你听的?还能有假?”

    “那这么说,茶茶的病真的好了?”

    古和硕微微顿了顿,摇头,叹息一声,“她的情况太过特殊,没办法确切保证,不过确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就是了。”

    说起这个,段青槐也想起那孩子犯病时的模样,眼里闪过心疼,没忍住涌上一股湿润,她推了推古和硕的肩膀,“所以说到底是什么病啊?”

    古和硕拿开肩膀上段青槐的手,慢条斯理的在被子里躺下,缓声:“病人的病情都是要保密的,身为医生哪能随便透露?”

    段青槐:“我是病人家属。”

    “家属也不行,得病人自主决定。”

    段青槐气得握紧拳头,砸了一下古和硕的后背,却不再问了。

    古和硕背对着段青槐,叹了口气。

    那孩子病情复杂,可以说见所未见。

    轻度强迫性神经症,恐怖症,轻度抑郁性神经症,自闭症,失眠症,偏执型人格障碍,犯罪型人格障碍以及很早时候出现的的失语症,一共大大小小十几种病症,这可不是仅仅复杂一词就能概括的。

    如今能好全,是奇迹啊。

    另一间卧室,窗边放了一架纯白的钢琴。

    古熹坐在钢琴前,指尖时不时点一下黑白琴键。

    床上趴着洛崎,床边的沙发上躺着姜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姜茶,我跟你说话你听了没有啊?”洛崎趴在床上,脸面对着沙发上的女子,双手捧着脸,一脸郁闷。

    “嗯?”她刚刚不知道在出什么神,此时回过神,疑问地看着他。

    洛崎叹了口气,“你在想什么?跟你说话都没听。”

    姜茶瞥了他一眼,修长的双腿放松的舒展,敲在另一边的把手上,有些犯懒,她双手枕在脑后,目光沉静的看着天花板,低低说:“没想什么。”

    他才不信,洛崎想追问,被姜茶的声音打断,“你刚刚说了什么?”

    洛崎鼓了下腮邦子,也不问了,他弯起眉眼,平日里看起来高冷的男子笑起来也别样的可爱。

    “我参加了一个比赛,是一个短片,还得了奖,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姜茶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句。

    “那我去给你拿。”洛崎从床上滚下来,拉开身后的门便从房间里出去。

    洛崎家就在对面,来回一趟也不麻烦。

    能住在这座别墅区的家里都非富即贵,洛崎父母平日都在公司忙,常年见不到人,段青槐常常说,这对夫妻恐怕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洛崎从小连生病都没人管,是段青槐好心把人带回了家,也是因为那次,仅仅只是认识的洛崎和古熹发展成了朋友,一直到长大。

    即便到现在,也常常见不到洛崎父母的人,洛崎不爱回家,经常来这里吃饭,到现在,古和硕和段青槐怕是比他亲生父母还要亲了。

    洛崎离开后,姜茶抬头看向窗边钢琴前的身影,钢琴声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停下。

    姜茶收回视线,嗓音略带一丝嘲讽,嗓音懒懒的,“看你那点儿出息。”

    古熹回头瞪了她一眼,站起身来到床边,往后一倒栽在床上,什么都没说。

    古熹从小喜欢洛崎,但洛崎喜欢姜茶,除了洛崎什么都不知道,这两人心里都是门清儿。

    良久,古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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