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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灯,密码正确。

    “??”他刚刚试了什么?阮漉呆呆了几秒,想起。

    试了他的生日。

    不是百科上众所周知的生日,而是他真正的生日。

    这个生日,除了小姨,没有人知道。

    回想起那天晚上。

    他抱住她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当时她怎么回答?

    阮漉如鸦羽般的眼睫轻颤,一时间想不起来,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不再想,按压着门手柄,推开门进去。

    推开卧室门,里面的床头灯开着,姜茶在地上

    姜茶听声抬头,与一脸慌张的阮漉对视,无奈,“楼上楼下怕是都被你吵醒了吧?”

    声音有气无力的。

    她应该是跌倒在地的,一只手臂撑着身后,半支起身子,另一只手正拉着身上厚厚的被子。

    阮漉回过神,连忙跑过去,把地上的连人带被抱起来放在床上,“你”

    “发烧。”姜茶拉了拉被子,给自己盖严实。

    姜茶脸色苍白如纸,灯光下,这份苍白愈发清晰,额角黛青色的细小血管都能窥见几分,唇色淡粉,透着一丝病气。

    阮漉咬了咬下唇,给她拿了个枕头放在身后,垂下的眸中水光潋滟,“怎么又发烧了啊?”

    雪白的被子围着她的脸,显得五官更加精致小巧,因为生病,在阮漉面前又一向温柔,就完全失了平日的凛冽气场。

    姜茶言简意赅,“今天拍广告,下水了。”

    今天的广告拍摄是在泳池。

    广告策划是e那边的。

    secret产业众多,涉及服务,地产,制造,投资等多个领域,可这些也只是冰山一角。

    e不管是影响力还是知名度,在时尚圈都举足轻重,但对于secret来说,e只是旗下一个很小很小的分支,还不够格认识secret的老板。

    如此,做拍摄方案时,他们自然不会把代言人,实则是老板的身体状况考虑在内。

    秦宋也是等敲定了,拿到手了,才知道具体拍摄是什么样的。

    他知道自家boss体弱多病,下水拍断然是过不了他这一关,但姜茶除了在阮漉这里色令智昏,平时无疑是个英明的boss。

    阮漉心里刚刚那股止不住的戾气和烦躁,早就在见到姜茶后烟消云散,恢复了平日里乖软的模样,即便他此时很生气,也并不吓人,倒是引人怜惜。

    他眼眶微红,像是快哭了,“你身体不好,干嘛要下水啊?!”

    姜茶看他这样,微微抿了抿唇,眸中光影微乱,坐直身子,背脊如紧绷到即将断裂的弦,眼里少见的无措,她向来怕他哭。

    她认真解释,“新系列珠宝主题是海洋,在水里拍很合适。”

    本来准备去海边,但e那边的总负责人知道姜茶是秦宋亲自定下来的代言人,对她已经足够谨小慎微,才取消了去海边拍摄的计划,泳池拍摄已经是底线。

    阮漉难得的无理取闹,他抽了抽鼻子,坐在地毯上,转了个身,背对姜茶,只留给她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软声软气,“一点都不合适,都让代言人生病了,拍出来的广告哪里合适?!”

    这个

    有什么关联?

    姜茶心里叹气,看着他肩膀一抽一抽的,雪白的齿咬着淡粉的下唇,松开时,唇瓣上有一道很深的齿痕,放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手里有冷汗。

    长大了怎么变得爱哭了。

    她伸出手,将手心的汗蹭在被子上,摸摸阮漉的头发,轻声哄,“别哭,我以后不会生病了。”

    “我没哭。”阮漉吸了吸鼻子,转过头,眸瞳中还有水汽,他将信将疑,“真的?”

    姜茶冰凉的指尖触碰他泛红的眼尾,一寸寸拂过,郑重其事,“真的。”

    怕了他了。

    他一哭,她就方寸大乱,哪里还敢生病。

    阮漉瘪了瘪嘴,念念有词,“生不生病你自己能做主啊?”

    到底没继续和姜茶闹。

    他站起身,一只膝盖跪在床上,大大的眼睛与她对视,眸瞳湿润,委屈巴巴的,“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姜茶一脸懵:??

    阮漉哼哼一声,瓷声瓷气,“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我和你一起睡。”他低垂下眼睑,长睫掩住瞳仁里的色泽,“你放心,我才不是要占你便宜,要再拿一条被子才行。”

    姜茶:

    我想你占便宜啊。

    姜茶一言不发,往里面挪了下,指了指柜子,“里面有被子。”

    阮漉转头去拿被子,磨磨蹭蹭拿了好久,他站在柜子前,呼吸急促又杂乱。

    一起睡,某种情况来说,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啊。

    拿回被子,他将被子扔在床上,后知后觉想起,一脸紧张,“你吃药了吗?”

    姜茶:“还没。”

    忘记了。

    阮漉也忘记了,“那有药吗?”

    “有。”姜茶指了指床下,告诉他床下有医药箱。

    阮漉听言把医药箱拿出来,找到了退烧药递给她,懊恼的嘟囔,“等明天我就去帝都大学找医学系的老师请教。”

    “请教什么?”

    姜茶吞下药,将水杯递给他。

    他哪里知道请教什么?阮漉把水杯放在桌上,“什么都请教。”

    她生病了,他却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感觉很不好受。

    等收拾好,阮漉钻进被子里,被子盖到脖子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他在柔软香香的被子里蹭了蹭,“好了,睡觉吧。”

    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人的距离,虽然很安分,但说出去,一男一女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却什么都没干,这谁会信?

    次日。

    阮漉醒来时,姜茶还在睡,他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转头向身旁看去,映入瞳仁的是姜茶平和的睡颜。

    他迟钝了两秒,咧开嘴笑了。

    阮漉手肘撑着床,半支起身子,另一只手放在姜茶的额头上,触手温凉,已经退烧了。

    阮漉收回手,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姜茶醒来时,已经8点多了,是被外面是叮呤咣铛的声音吵醒的。

    她睁开眼,眸中满是迷茫,看着天花板,居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一觉睡得太长了。

    姜茶眨了眨眼,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难得有一点想赖床的心思,她磨磨蹭蹭的从床上下来,出了房间,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你醒了啊。”阮漉正在餐桌旁,一手撑着餐桌,桌上放了个透明的外卖塑料盒,里面是粥,

    不远处的地面上放了一个浅色的大行李箱,里面一半装了衣服,另一半装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刚刚那吵闹的声音估计就是在装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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