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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言芙就把他送到了第五人民医院。

    小孩儿在那待了一年,性子活泼了许多,也懂了很多人类世界的基本知识,但病情却并没有好上多少。

    过了十岁生日不久,言芙碍于她公众人物的身份可能会给小孩带来危险的危机感,不得不带着阮漉转去国外治疗,谁知去了国外后,不知怎么,小孩的病情加重了,转去国外三个月时间,他没有一天是清醒了,睡了醒,醒了睡,一醒来便大吼大叫,无奈,言芙听了医生的建议,给他进行了催眠治疗。

    小孩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但治疗效果很好,医生说他的病情在渐渐好转,可以不用住院了。

    至于忘记的那些事,他从没开口询问过,也没问过他自己的病情,现在这还是他从那以后第一次开口提起自己的病。

    阮漉笑了笑,说:“毕竟是自己的过去,我想多了解一点。”

    若非这段过去有她的存在,想必,他是怎么都不会再主动去翻动那些不堪的回忆。

    来到书房,言芙从抽屉里拿出文件夹,递给他,“这就是了。”

    姜茶离开书房时,并没带走这份资料。

    阮漉接过文件夹,手在上面摸了摸,“那我先走了,她还在等我。”

    “好。”看少年转身,言芙又将人叫住,“漉漉。”

    “嗯?”阮漉转过头来。

    言芙面前的抽屉里还躺着一张纸,是一份公证书,她揉了揉眉心,叹气,“算了,没事,你回去吧。”

    阮漉疑惑的看着奇奇怪怪的言芙,“哦。”

    回到对面,推开卧室门,阮漉将手里的文件夹随手放在桌上,先没看,没有特别想看的感觉,也没怎么准备好。

    他进来时,姜茶就在床上坐着,正在看手机,她手里的手机是阮漉的。

    阮漉走过去,在她身边趴下,视线往手机屏幕上凑,“你看我手机做什么?”

    他们两人都知道对方的手机密码,也可以随便用对方的手机,但姜茶拿他手机的次数屈指可数。

    姜茶没吭声,正拿着阮漉的手机回信息。

    阮漉看过去。

    他今天没看手机,有好多微信消息都没回,是平时会联系的那些人给他发的元旦快乐。

    唯独宋柯臻发的是生日快乐。

    姜茶先以群发的方式回了他们元旦快乐,之后指尖一下一下点着宋柯臻的头像,“她怎么知道你的生日?”

    据阮漉说,在姜茶出现之前,知道他今天生日的只有小姨。

    身为他经纪人的宋柯臻,只以为百科上的是他的生日,知道他不爱热闹,便每年在那天给他买生日蛋糕。

    阮漉眨了眨眼睛,“唔……今天宋姐让我去做个采访,我就告诉她今天我生日,不接工作。”

    姜茶听着他的回答,沉默了一下,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没给宋柯臻回消息。

    看她在被子里躺下,默默望着天花板,好像在发呆,阮漉反应过来,“你是吃醋了吗?”

    “没有。”姜茶语气生硬。

    “你真的吃醋了啊。”阮漉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跟着钻进被子里,他侧着身躺,望着灯光下女孩漂亮的侧脸。

    姜茶吃醋的次数挺多的,经常会说,“宝宝,你不要看别的女孩子。”

    “宝宝,不要和陌生的女孩子接触,她们都想骗走你。”

    “别的女孩子都很危险的,你要小心她们。”

    大多是这样一遍一遍的嘱咐他,更多的行为是像防狼一样防着任何想往他身边凑的男人女人。

    这样闷不吭声的生闷气,倒是头一回。

    她平躺着,睫毛轻轻动了一下,灯光在她的睫毛上被打成了金色的碎光,阮漉笑着看她,缓缓凑近,唇贴着她的脸,之后就这么不动了。

    姜茶也不动,不过几秒后,她放在被子里的手朝一个方向挪过去,还是没忍住,翻了个身,将少年抱进怀里亲。

    渐渐的,便压到了他身上,唇瓣从他唇角流连到侧颈,呼吸变得滚烫而紊乱。

    好一会儿,姜茶退开些距离,红着耳朵,“今天可以的吧……”声音低哑,性感,很撩人。

    阮漉害羞地闭着眼,“嗯”了一声。

    姜茶看着身下少年通红的脸,瞳仁里蔓延一片殷红,她喉咙滚动了一下,手伸出被子,头一回按灭了灯。

    卧室内陷入黑暗,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一会儿后,少年声若蚊蝇,稍显慌乱,“等,等一下。”

    姜茶动作停住,没吭声。

    阮漉凑在她耳边小声说:“没有那个。”

    姜茶微微僵了一下,好久后,她叹了口气,收了身上的力道,整个人趴在少年身上,一下一下地吻着他的唇角,动作缱绻。

    其实有很多别的方法可以规避,但没有经验的两人对这些没有任何了解。

    元旦过后,又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场小雪,从窗户往下看,能看到路上总铺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在中午时又被行车碾成泥泞。

    接连两天出了太阳,融雪时温度更低,言芙是在这天离开的。

    姜茶和阮漉站在小区外,跟言芙道别。

    阮漉的鼻子和眼睛都被冻得红彤彤的,像小兔子,说话也瓷声瓷气,“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言芙近两年钟爱旅游,天南地北的四处跑,有时会去很偏远的地方,一去就是半年多。

    车来了,阮漉该嘱咐的也都嘱咐过了,替她拉开车门,“您路上慢点,记得报平安啊。”

    “好。”言芙脸上带着笑,坐上车,从车窗往外看,“外面冷,你们也回去吧。”

    “好。”

    车尾渐渐变成一个黑点,阮漉才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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