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哪有不妥你直接说就是，好端端与我发什么性子。”
“我哪敢和夫人使性子。”周叔拱拱手鞠了个躬，“只是夫人，你这着实也太不为我们酒楼的姑娘考虑了。”
“怎么说？”苗翠翠狠狠拧了眉。
“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平躺，这放在哪儿都说不过去。”周叔捋捋胡子深叹了口气，“我们酒楼大多都是为未出阁的闺女，你让她们这么躺着，以后出去该怎么说？”
“我这也没让她们干躺，身上都有厚实的衣服。”苗翠翠回嘴，她目光看向周叔有些不解和轻微不满。
“不是这个问题。”周叔见苗翠翠没明白摇了摇头，“夫人，你想把菜摆在哪儿？手臂？肩膀？肘弯？夫人你可知女子在外，除非亲近之人，否则哪处别人都碰不得，就连头发丝都不行。京城虽然民风开放，但也没到这个地步。未出阁的女子这样躺着被人观赏，夫人若是你有闺女，换夫人闺女这样，你觉得顾老爷会同意么？”
苗翠翠张张嘴说不出话。
“而且菜品到最后是会有人负责品尝的，一群老少爷们拿着筷子在人姑娘身上动来动去，你觉得合适么？”
这下苗翠翠泄了气，她考虑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她望了望周叔因为激动有些涨红的脸，略惭愧的垂下了眼睛低声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夫人。”周叔无奈的松下了肩膀，用着长者语气柔和的对她说道：“我知道夫人点子多，素来喜欢些新奇玩意，但是总归还是得考虑下旁人能不能接受。夫人想让我们家的姑娘出场是没问题，但是若真这么做了，以后这姑娘如何嫁人？”
苗翠翠心底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半是难过半是失落，一时半会只能低着头盯着纸上面的画看。
“用人和菜式来作画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周叔说了半天也觉得自己说过火了，平复了情绪赶紧往回补话。
他看着苗翠翠明显低落的神情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她没什么恶意，而且这个点子确实新奇，就是欠考虑了些。
“不如换一种方式看看？想想如何让菜上的既有新意又不会太过。”
能有什么新意，难不成跳着舞上菜？苗翠翠内心嘀咕着。
哎？跳舞？上菜？
“有了！”苗翠翠心思一动，突然大喊了一声，然后迅速拿起笔勾勒起来。周叔探头过去看，望着望着脸上也逐渐露出了点笑意。
“妙啊！”周叔看苗翠翠画了半天，终于看出了点门道，他忍不住摆手称赞道：“这倒是新鲜。也是夫人能想的到这招。”
苗翠翠不好意思的笑笑，内心一片欣喜，“要是周叔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的话，我就这么定了。这要用的东西还挺多，我得先去工巧铺让人提前把这做出来。”
“还有衣服，这衣服也得订制成一套。后天比赛现在也得拿去成衣铺赶制了，不然来不及。”周叔低头又看了了画纸，和苗翠翠讨论了几句后卷起纸张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