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说笑了，学生能有此番成绩也是夫子教导有方。”顾全轻轻撩起长袍坐下，抬头又朝夫子拱了拱手。
“到底也是自己有悟性，不然教的再好也枉然。”夫子声音温和，他望着身前的两位青年才俊，眼睛透露出喜爱。
“你们虽然跟着我的时间不长但也算是我最钟爱的两名学生，书院这段时间有你们帮忙倒也让我省了不少心思。”夫子边说边撑着椅子站了起来，他抬手制止住了想要跟着起身的顾全宁选，慢慢走近自己的书柜取出了一个锦盒递于他们，“这次上榜我倒也没什么贵重物件赠与你们，这两只玉戒你俩且先拿着。”
顾全宁选一惊同时愣住，宁选最先反应过来赶忙起身上前一步接住了锦盒。
夫子笑笑，点头示意二人将他们打开。
宁选迟疑片刻打开锦盒，里面放了两枚翡翠做的戒指。两只玉戒大小相同形状相似，颜色满绿清澈如水，这打眼一瞧就知道此物价值不菲。
顾全探头瞧了一眼立马拱手沉声推拒：“夫子这也太贵重了，使不得。”
“夫子，您这可是折煞学生了。”宁选把锦盒关好送还在夫子桌前，神色也有些严肃。
“行了，让你们收下就收下。”夫子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直接拿起盒子重新扔进了顾全怀里，“这对玉戒是我和老友成立书院之初特意为我二人打造的。可惜那老头入朝得罪人，一不小心就走在了我前面。现在就剩我一个人拿着这对玉戒也没有什么用，给了你们倒也不算吃亏。”
“夫子这......这不如等到殿试后，毕竟目前还未有最终结果。”一听这个玉戒对自己的老师意味非凡，两人面色更加为难。宁选斟酌片刻谨慎的开口。
这确实不是他们假客气，因为目前只是放出了春闺榜单，但起决定的最终因素还要是三日后的殿试。他们现在只是单纯的因为笔试成绩排在了第一第二，最后到底谁能获得三鼎甲谁都不知晓。以前可是有过太多榜首经过殿试后什么也没捞着的事情。
现在太过沾沾自喜可不算是一件好事。
“行了别瞎想了。”夫子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直接捋捋胡子偏头叹气，“你们的实力如何我这当老师心底还能没有谱。这小小书院断然是装不下你们的，寒窗苦读十年不就为了考取功名这一刻。这戒指一来算是提前预祝你们殿试成功，二来也是给你们提个醒。这朝廷水深，虽然我时常要求你们做事要问心无愧，但在深水中也要记得自保，切勿像我那位老友一样......哎。”
夫子边说边叹了口气，也没等他俩做出反应直接将人赶了出门。他闭门前倒还是好心给他们最后留了一句话：“但若是要真溺水了，我这书院收一些落汤鸡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捧着锦盒面面相觑，最后对视一眼无奈笑叹了几声。顾全直接伸手拾起一枚玉戒套进了自己左手食指，他把玩了几下开着玩笑道：“难得收到了个好东西，那顾某就不客气了。这翡翠的成色着实难得一见，夫子那说不定还藏了些什么好东西。”
“那等你殿试得了个状元，我就替你夫子再讨一个。”宁选笑着耸耸肩，也拿起一枚玉戒套进了自己左手食指。
“宁兄，这戒指。”顾全摸着戒指，突然眉头一皱直接取下透光察看。
“嗯？”宁选也看出了不对劲，拿着玉戒凑近细看。两人挑眉，同时在戒指内侧发现了刻的四个小字：二人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