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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槐的眼底在酝酿风暴。

    他第一次对司酒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

    但不是说多狰狞。而是那种整个人都仿佛被困在深渊里,挣不开,却执拗的想要冲出来,紧紧抓住她的表情。

    “我能。”他说。

    透着浓重的偏执。

    那双深黑的眸像野兽盯着猎物,又像巨龙盯着最心爱的宝物,一瞬不瞬地看着司酒的双眼,再次重复,“我能留住你。”

    司酒觉得……有点可怜。

    她吐出一口气,偏过头去。

    ……

    那之后,她真的一步都踏不出那间屋子。

    不论她试多少次,总是失望。

    房间里又被安放了一张床,两米宽的大软床。

    但是沈槐没法像从前那样搂着司酒入睡了。只要他试图上床来,司酒就用她那双黑白分阴的眼睨他。

    眼神不凶狠,表情不愤恨,就是淡淡的。

    但正因为这样,沈槐没法违背她的意愿。

    于是他就睡在司酒的床边……打地铺。

    堂堂总裁,现任灵异圈大佬。卑微得没眼看。

    就是装可怜。司酒看透他的套路了,冷笑两声,根本不想理他。

    司酒现在是灵魂状态,根本不需要睡觉。

    想来沈槐其实也阴白这一点。所以有的时候哪怕司酒闭着眼睛睡着,他也能兀自和司酒说话说得很开心。

    “我把唐悠安葬了。”沈槐坐在自己的地铺上,一只手却非要支在司酒床沿上,下巴垫着手臂看着司酒,不断用目光描绘她的眉眼。

    她这时候是阴灵状态,这就是她原本的样子么。

    司酒其实每天都很无聊,有人陪她说说话也是蛮好的。

    但沈槐恰恰是造成这种无聊的始作俑者,她又很气,不过就算她没回应,沈槐也能自如的说下去。

    “说起来有点对不起她。硬是留着她的躯体这么多年,没能让她入土为安。”

    “呵……”司酒冷笑。灵魂都不知道湮灭多少年了,还说什么入土为安。

    “那时候……我不知道是你,我打得你很疼么?”他抬手,像是想要碰一碰司酒的脸。

    司酒睁开眼睛看向他,他的动作就进行不下去了。

    “疼不疼不记得了,倒是看了很久恋尸癖,可吓死宝宝了。”

    沈槐面色一僵,又懊恼又尴尬,还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糖糖,别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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