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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车流中匀速行驶。
司酒趴在车窗上，仿佛看什么都兴致勃勃的样子。
“也就在家待了几天没出门，怎么倒像是几个月没出门似的。”
“不一样啊。”司酒咕哝，“从大哥的车窗里看外面，这是第一次。”
林溯一滞。
小姑娘却像并未发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因为棒球帽的帽舌总要撞在玻璃上，碍手碍脚的，于是她不得不三番两次去拨弄。
她在生活自理能力方面，真的是异常的笨手笨脚。
“不方便就把帽子脱了。”
“唔……头发，有点乱。”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支吾。
“怎么不绑起来？”
“……我绑不好。”她有些泄气的说，“大哥为什么不让二哥来帮我？”
原来她并不是没看出来。
“茵茵觉得，穿衣梳头这种事情，小泽要帮你做到什么时候？”
“啊……”她像是很不解，“怎么了？二哥不愿意了？”
林溯：“……”
也是，怎么能指望程茵茵的一些观念和平常人一样？
“没有。不过大哥希望茵茵能够自己做。
因为很快，你就十八岁了。”
“哦……”
她似乎思索了一会，又像没怎么想通，但估计是怕惹大哥生气，所以没有再反驳什么，而是转移话题道，“大哥，今天带我去哪玩？”
林溯：“……去，公司。”
司酒：“……”
蜜汁尴尬。
事实上林溯也没说是带她出来玩的。
只说是带她出门。
程家兄弟六个，除了还没成年的程诚，每一个都在分管着程氏旗下不同产业（程爸比太有钱了），而其中就属林溯事务最为繁忙，因为他不但要管着自己那一份，还得统筹兼顾整个程氏的各种琐碎。
他是真的忙。
说带司酒出门也不是有什么目的，纯粹就是那时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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