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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韦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包黄金来,足有一百一十两之多。

    陈妈妈接过手中,掂了掂,又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咬了一下,脸上立刻多云转睛。这多出来的十两自然是莺儿的赎金了,想这莺儿才多大年纪,十两黄金那是赚大了,陈妈妈欣然收下,满脸堆笑地说道:“这位公子出手大方,奴家实在是过意不去。我家玉儿可算是找到好归宿了。”

    刘轩笑道:“陈妈妈若是真的过意不去,将你家里的好酒送我兄弟两坛就是了。”

    陈妈妈连连点头:“要得,要得。”

    典韦乐得合不拢嘴,出门叫了辆马车,卞玉和莺儿也取了随身的衣物细软,跟着刘轩出了醉红尘。

    刚刚将卞玉、莺儿扶上马车坐好,刘轩还没来得及牵过自己的坐骑,便见巷口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看那架势,竟是奔醉红尘来的。

    刘轩见那马车来势甚快,赶紧闪过一旁。刘轩虽然身居州牧之职,却知道这里是京城,藏龙卧虎之地,随便冒个人出来都有可能是皇亲国戚,随便扔个果核都是个大官,他只是路过洛阳,却不想惹事。

    那辆马车到了醉红尘门前,果然停住,车帘轻挑,走下一位年轻公子。刘轩偷眼观瞧,只见此人身高七尺有余,眉清目秀,举止风流,看那衣着是个富家公子。

    那俊俏公子并不看向刘轩一行,抬脚便进了醉红尘。

    刘轩、典韦二人也翻身上马,一路护持着卞玉主婢往驿馆而去,只听得后面隐隐传来陈妈妈的声音:“哎呀,卫公子……”

    车把式是洛阳本地人,对道路非常熟悉,刘轩、典韦跟在马车后面,不一会功夫便到了驿馆,比来的时候快多了。

    卞玉下了车,抬头一看,吃惊地问道:“你们不是住在客栈吗?这里可是六百石以上官员才能入住的驿馆,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

    典韦自豪地说道:“我大哥是原河间太守,新任荆州牧,当然可以住在这里了。”

    卞玉更加吃惊了:“原来公子便是刘轩刘大人。”

    刘轩奇怪道:“噢,卞姑娘也听说过刘某?”

    卞玉笑道:“刘大人虽然不在京城,这京城对大人的议论倒是不少,奴家也是多有耳闻,不知道大人想不想听?”

    刘轩一边往前走,想起了后世对武则天的无字碑说的一句话,一边神色淡然地说道:“千秋功过自有他人评说。大丈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听他作甚。”

    原来,卞玉虽然不肯变卖,但陪着那些达官贵人喝喝酒,唱唱曲却是难免的。这些人在酒席之间少不了谈论些官场上的事情,而最近一段时间,关于刘轩的话题也是官场上热门之一,所以卞玉倒是知道刘轩这个人。

    这些人对刘轩的议论褒贬不一,有说他勤政爱民的,有说他巴结阉党的,有说他沽名钓誉的,更有人说他为了官位狠心抛弃幼子,倒是瞧不起他的言论更多一些。

    刘轩帮卞玉赎了身,卞玉便将自己当成是刘轩的人了,有心将自己听说过的都告诉他,谁知刘轩倒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她不由愣住了,好个但求问心无愧,与平素接触的那些官老爷们大不相同,心中暗暗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时,馆里的驿卒满面堆笑地迎了出来,说道:“刘大人,您可回来了。刚刚张狗儿大人来您,可巧您不在。”

    刘轩一听,便明白这个驿卒为什么前倨而后恭了,张狗儿是个小太监,可他后面站着的却是张让那个大太监。张狗儿来自己,保不准就是张让的意思,这驿卒能不巴结自己吗。

    刘轩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道:“恩,知道了。给我多备一套房间。”

    那驿卒早瞄见刘轩身后一大一小两个漂亮女人,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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