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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我儿子的朋友肝脏有点问题,想让我儿子带病历过来国协请教陶医生,看能不能在国协治。”女家属道出今天来医院找陶医生的缘由。

    “你好,陶医生。”女家属身后的小伙子,微胖,戴着斯斯文文的金丝眼镜,笑时神态颇像自己母亲。

    听说是这样,陶智杰公事公办,说:“你先帮他挂个号。”

    “是是是,号我们挂好了的。”女家属应道,声明自己很懂国协医生的办事规则。说笑间,女家属刚想告别:“陶医生,你忙,我们不打扰你——哎,那不是谢医生吗?”

    忽然被患者家属点名了。谢婉莹在想,这个女人是有点儿面熟,只是和陶师兄一样一时没能记起对方。

    “是我,谢医生,我是郭太太!”女家属确定是她本人以后,激动地说,“你不记得了吗?当时在普外二如果不是你帮忙,我先生有大麻烦了。”

    郭太太,那个急性药物性肝中毒的郭先生。

    谢婉莹和陶智杰均记起这人是谁了。想当初,郭太太骂医生骂的多厉害,病房门不给医生开。谁能想到后续一百八十度反转。

    “我先生在肝胆外经过人工肝治疗,好了以后出国去瑞士疗养。那边的医生告诉我们,说是国内的医生发现及时,否则我先生这条命九成九保不住。谢医生,你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郭太太连声向谢婉莹道谢,语气里充满了和她再次见面的惊喜,声称,“后来有点事没能再来医院,一直想找谢医生当面感谢的。”

    “不用不用。”谢婉莹对家属说,这是做医生份内的事情。

    郭太太转个头告诉儿子:“这位是我和你说过的谢医生了,你觉得怎样?”

    在母亲和谢婉莹说话的时候,郭家少爷的双眼是落在谢婉莹的脸上目不转睛了。母亲问起,他在母亲耳朵边叽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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