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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生的吩咐下,民警和群众拿了好几把手电筒帮着给他们现场医生打照明。

    让伤者女儿再抬高点伤者的腿。谢婉莹和欧医生面对面弯下腰,从各自方向放低头再上仰视角观察伤者伤口。

    手电筒的光束打在了伤者大腿后侧的裤子那片血景中间。

    “是玻璃片。”有群众眼尖的,跟着医生的眼睛望到了那块遗留在伤口外的玻璃片末端,喊。

    伤者的腿在抽,肌肉在抖动,收缩的时候,伤口变成张口的死神口,将玻璃片往大腿里头吞着。

    四周见着的人,擦汗的擦汗,擦胸口的擦胸口。这场景,普通人看了都觉得是像自己的嘴巴在吞玻璃似的,怎不叫人心惊肉跳。谁都能预感到再这样下去,这伤者离死差不多了。

    伤者的女儿边抬老爸的腿边哗哗掉眼泪:“医生,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爸。”

    外行人是不懂的,以为叫两声医生医生出个手马上能救到人。

    欧医生的眉头愁了愁:被这位谢医生说中了,可难办了。

    拔玻璃片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否则不会说一般情况下只会把患者送到医院再拔。

    一是,现场没设备没其它条件可以帮助医生确定玻璃片在患者大腿里头的确切位置。

    不说什么高贵的ct机等,有台x光机拍个伤口片对医生也是帮助极大了,至少可以帮医生判断如何拔不会伤及给伤者造成继发伤害,将拔这个动作的危险系数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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