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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栗再次回到房间带来了一部粉色的手机,刚入池哩掌心,界面就响起了一个名字。

    她扫了眼就将目光落在别处,贴心提醒了句,“顺着他,会好些。”

    接着她转身往门口走去。

    卧室门被合上,池哩目光从门上移开落回掌心,抿了下唇,滑开接通键。

    这次没等很久,女孩还乖乖接了,祁砚峥面色却阴沉,仿佛浸了墨的黑眸幽冷刺向她。

    池哩被看的不自在,半分钟后,她撇嘴,语气有些埋怨,“你说不说话,我手都举酸了。”

    疯狂打电话接通了又一言不发,尽知道拿骇人的眼神看人,当她是吓大的吗?

    屏幕里的人扯掉领带,露出喉结,唇角绷的很冷,嗓音淡薄,“放桌上。”

    是命令的口吻,池哩不爽,他说什么她就要做什么吗?

    偏不,她放在了床上,对着天花板。

    暗黑色的星河海呢,多美丽。

    “池哩”

    男人磁哑沉戾的一声,池哩惊想起这人在床上用这种语气罚她的时候,肩膀抖了下。

    她迅速将手里捞起,结结巴巴说句,“手…手滑”

    有脾气,但不多。

    手机被支在桌上,池哩坐在床上,全身入镜。

    祁砚峥脸色好看些,纤长乌黑的睫毛半垂,目光森冷仿如沉入谷底的黑墨染在一起,化不开。

    危险病态。

    池哩打算先发制人,“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想就打了。”

    低沉的声音入耳,隔着一道屏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哩在他口中罕见的听出了丝柔。

    她愣了瞬,想就打了,是单纯想给她打电话?还是…

    “祁爷,会议要开始了。”

    一道声音打断了思绪,池哩见面色不虞的男人理了下领口,将领带慢条斯理的系在脖子上。

    那条前几个小时落在她手心的领带,她收了下手,似乎还残留那抹触感。

    见她心不在焉的低着头,祁砚峥指尖扣在领带上的弧度更深,抽离开,他凝视她,“哩哩”

    她抬眼,他却又不说话了,好像单纯只希望她看他。

    满眼只有他,很令人愉悦。

    祁砚峥用指腹摩挲女孩微肿的唇瓣,眸底热浪浮现,他抑制住,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哑,“我去开会了。”

    “嗯。”

    池哩眨下眼睛,直到屏幕暗掉,她猛舒一口气。

    和这大病娇聊天还怪累人的,话没说几句,就对着眼,瘆得慌。

    没有他阴森气息的大床睡的格外舒心,她滚了滚,侧身看外面。

    天黑了,繁星绕着月亮一颗颗点缀,池哩叹口气,伸手描绘月亮的轮廓,虚假的幻想却点亮了眸底的光彩。

    几秒后,她垂下手,背靠在床头,曲起膝,旁边是散发危险的金笼子。

    她是从里面跑出来了,却也只是换了个好一点的地方,继续被关。

    到吃晚餐的时间,依旧是单栗来喊她,见到她池哩眸底的暗都散了些,掩盖好情绪。

    单栗半蹲着,将祁砚峥离开时配的钥匙放至插口,轻轻一转,桎梏她的链条解开。

    只是,女孩脚踝上还留着带着追踪器的锁环,泛着银冷的白光。

    单栗神色不改,将手里的裙子递给她。

    池哩下地穿好鞋,抱着去了卫生间。

    这也是这么久她第一次能给自己换衣服,激动的她扣错了一颗纽扣,照了下镜子又恢复正常。

    素扣露肩装,中式温柔风长裙贴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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