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开元回忍道：我方宣传时你尽管开火好了，老 子又没按着你的手。
打了几天口水仗，六架新型有动力小型滑翔战斗 机加入战斗序列，载弹量是之前滑翔翼的十倍还多， 双座的还可以乘坐两人。
只要天气条件允许，便出动小型战斗机攻击对方 的重要目标，甚至带上枪，专狙杀对方的将领，或是 到张献忠的头顶转悠，吓得张献忠连面都不敢露。
在重重的压力下，张献忠的军队崩溃了，先是有 少量的逃兵往外跑，比如城墙上的巡逻兵，将腰带衣 服拧成绳连在一起，顺着城墙溜下来就往冯开元这一 方逃，还有对方的航空兵，那玩意倒是成了逃跑工 具，一天之间就逃出来上百人。
逃兵越来越多，张献忠大怒，实行连带责任，一 个伍中有士兵逃了，全伍斩首，一个旗中有士兵逃 了，一个旗的全部遭殃，结果这一杀，将领全吓坏 了，将领带头成群结队的往外逃，甚至几次城门大 开，数千数千往外逃，由于冯开元一时无法判断对方 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而对方又没提前联系，所以并 没借机杀入城去。
张献忠见无法禁住逃兵，知道难以守住了，弄不 好军队哗变，连命都得丢了，一天夜里，直接放弃成 都突围了。
所有城门齐开，六七万大军齐出，有的士兵一出 城就投降了，也有四散而逃的，这倒是弄得冯开元有 些措手不及，黑灯瞎火的，根本分不清张献忠是从哪 个城门逃出来的，又夹在哪些人马之中，何况有大量 的降兵，又难以判断是否夹杂着诈降的，混乱中竟然 让张献忠给逃了。"张献忠这么快就败逃了？”
吴三桂有些发蒙，站在院子内呆呆的望着天空失 神，在他看来土炮也是炮，两万多件火器，十余万兵 马，必然打得十分惨烈，即便是最后败了，也会给予 冯开元造成重创。
没想到打得比较激烈的也就第一天，接下来就是 被冯开元按在地上锤了，费尽心机，花费了数个月做 的准备，不是被冯开元给摧毁了，就是根本没用上， 就比如仿制齐太军的滑翔翼，不知浪费了多少人力物 力，为了训练出这批航空兵，更是死伤了无数人，结 果毫无建树，被人当成了空中活靶子。
侯方域也是僵了许久才接受这个现实，纵然心中 再有不甘，可结果就是如此，"平西伯，这条补给线 已经没用了。”
吴三桂缓缓转动着角度，茫然的望着阴沉的天色，好一会，才淡淡吐出两个字，“撤吧！”
侯方域嘴唇嗫嚅了一下，却没有开口，不过，心 口却隐隐有些作痛。
回想着一个多月前，送走李香君的那一日，天色 也是这般阴沉沉的，李香君坐在车内，眼眸含着泪， 不舍又有些怨恨的目光……
吴三桂的瞳孔忽然微微收缩一下，视野中不知何 时出现了两架滑翔机在空中缓缓盘旋着，直到此时， 吴三桂那茫然的目光才恢复了焦点，"侯先生，你有 没有注意到，近几日出现在空中的那东西，似乎与之 前的不一样了。”
侯方域的目光也是跟着那两架滑翔机，点了点 头，"比大的似乎小了许多，又不是那种大风筝。”
吴三桂神色沉重，"福州对于奇技淫巧是越发得 心应手了，时不时的就有新东西出现。唉，夜里就撤 吧，那种东西最近在头顶上转得越来越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