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下意识的点头：“嗯，是这样的。”
李鸿飞接着说道：“将来他进了公司，可能这些公司的老板自己都不怎么懂计算机，但他又需要添置计算机帮助自己的公司提高效率，这个时候，公司的老板就需要了解什么计算机最适合自己的公司，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他能向谁咨询？”
弗兰克立刻说道：“当然是您的学员。”
“很好，你说的太对了，”李鸿飞鼓励的点头，再次引导道：“那么您认为我的学员会推荐哪个品牌的计算机？”
弗兰克再次不假思索的道：“当然是他最熟悉的TRS-80。”
“您说的一点没错，”李鸿飞笑着竖起大拇指，然后忽然反问道：“但如果我的学员们一开始接触的不是贵公司的TRS-80，而是Apple-II或者PET2001呢？”
“……”
弗兰克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他不傻，所以立刻意识到了李鸿飞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作为一家计算机使用技能培训机构，这家公司对于学员们在未来选择计算机的时候有着深厚的影响，如果丹尼尔·李向学员们推荐TRS-80，他们接触到的第一台计算机就是TRS-80，那么他们将来大概率会选择TRS-80以及Tandy/RadioShack公司未来的其他计算机产品。
但如果这些学员们一开始接触到的就是Apple-II、PET-2001这些个人电子计算机，在这些学员们结业之后，他们自然就会对这两款计算机有更深刻的印象，未来选择计算机的时候也会选择苹果公司和科摩多公司的产品，而站在Tandy/RadioShack的角度，他们当然不希望看到这种场面的发生。
嘴唇嗫喏了几下，弗兰克向李鸿飞问道：“您……您……您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李鸿飞坦然的道：“因为之前的时候，我才刚刚创业，时机还不成熟，没有足够的筹码来和你们谈这件事。”
言外之意，我现在够足够的筹码了。
“……”
弗兰克再次不说话了，就是脸上的表情很纠结。
为了这一刻，李鸿飞此前经营推演了很久，所以看到弗兰克的表情，他就知道对方的心里在纠结什么，无非就是担心自己的利益呗：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我费力推动了这件事，可最后好处和功劳却被主管、boss拿走了，自己岂不是忙活了？
笑着拍了拍弗兰克的肩膀，李鸿飞说道：“弗兰克，我每次来的时候你都很热情，我对你的印象很不错。所以我和你们总经理谈的时候，会将这桩功劳交给你，并且表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信任你，你是我们两家公司的联络人和执行人，甚至今后每成交一笔生意，这笔交易的提成也算是你的，怎么样？”
弗兰克的一颗心开始“咚咚咚”的跳了起来，他太清楚李鸿飞这番话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了，使劲咽了口唾沫，弗兰克舔了舔嘴唇，不自觉的压低了一下声音：“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