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曼好像有些唏嘘过往，许欣知道人这会儿最难受。
“走，出去抽一根。”
陈曼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会抽烟？
许欣淡淡一笑：“走吧！别以为就你们会刑侦。”
“告诉你，我可是看过十几年名侦探的老刑侦……”
许欣开玩笑似得说道，他当然不会告诉陈曼。
他刚刚从陈曼拉开的小包里，看到了一盒开封的女士香烟。
魔都的饭店就这点不好，现在室内都不让吸烟。
二人来到室外，这会儿天空中正好飘着蒙蒙细雨。
在雨中，对着远处五光十色的都市喷云吐雾，颇有种赛博朋克的感觉。
烟雾渺渺，陈曼的眼神忽远忽近，好像回到了过去。
“那时候，我和晓娴经常一起参加各种活动。”
“一起春游，一起去看演唱会，追喜欢的歌星。”
“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子，长得很帅。”
这时她笑的有些苦楚，许欣猜这可能是一个不幸故事的开始。
“后来，她很快就和那个男孩子相爱了，和我一起玩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她怀孕了。”
“那会儿我们才上十几岁，她很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问她男朋友哪去了？她和我说，那男生失踪了。”
许欣摇了摇头，这个故事从一开头，他就已经猜到了结尾。
“我让她先把孩子拿掉再说，可她执意不肯。”
“她说要等那个男人，还说那人不是故意跑掉的。”
“我劝了她好多次，可她都不听。”
“再后来有一天，她很高兴的告诉我，说那人回来了，还约了她见面。”
“她就去找那个人了，可那次之后，她再也没回来。”
“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是警察让我去认尸。”
“她刚刚被人从江里打捞上来，已经泡成了巨人观，一尸两命。”
许欣沉默了，他猜到这个故事会是个坏结局，可没想到会坏到这般地步。
而对面的陈曼，更是已经无言泪两行……
许欣狠狠将烟撵灭，从怀里掏出那瓶二锅头，给陈曼递了过去。
“来，喝酒。”
“你怎么把酒带出来了？”
陈曼没想到，这家伙出来陪自己抽烟，竟然还带着酒。
“嘿嘿，我不寻思把你灌醉吗？不醉，你怎么肯跟我吐露心声啊？”
陈曼惊呆了。
“你还真……够坦诚的？”
“嘿嘿，真诚往往是最好的必杀技！”
许欣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这不叫真诚，你这叫厚颜无耻！”
陈曼翻着白眼，挤兑他说道。
没想到许欣反而冲她竖起了大拇指，陈曼满头雾水。
“不愧是警察，眼睛就是毒。我这隐藏优点，都被你发现啦？”
“你……”
陈曼哭笑不得看着许欣，这家伙眼神很清澈，好像憨憨的。
但那憨憨的眼神背后，好像又带着一抹狡黠。
她越发感觉自己看不透这个家伙……
“好了，别说我了，接着说你的故事。”
“后来呢？你就为了这，就当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