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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扶摇这一番话,叫江柏生扬眉吐气,也叫老夫人脸色一变,又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

    江柏生上前几步走到屋里,从江扶摇手里接过纸笔,亲自写下两封和离书。

    江柏生刚写完,江扶摇就上前了几步,粗略看过了一遍,便迫不及待地按下了自己的指印。

    随后,她又拿起和离书,朝着老夫人走过去:“侯爷现在不在这儿,老夫人,还得您代劳。”

    老夫人是安远侯的嫡母,所以,由老夫人在这和离书上落下印记也是可以的。

    更何况,如今江扶摇可讲究不了这么多,只想着赶紧把这和离书签了,她好能赶紧离开。

    否则,她可就走不了了。

    老夫人没有反抗的力气,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江扶摇拉着自己的手,在那封和离书上落下印记。

    至此,事情便办成了。

    江扶摇随手把一封和离书扔到老夫人身上,另一封自己妥帖收好。

    好在江扶摇和安远侯结亲的时候没有大肆张扬,所以现在这和离之事,自然也省去了许多流程,甚至都不必请动双方族老,只自己把和离书一写一签就成。

    江扶摇带着锦绣回了自己的院子,急匆匆地收拾了些房地契和碎银,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她这风风火火的,倒是惹得江柏生有些疑惑。

    和离一事在现在看来确实是好事,但是江扶摇现在这样……未免也太着急了些。

    简直像是被什么豺狼虎豹追着一般。

    然而,他根本来不及沉思,江扶摇就已经来叫他走了。

    直到上了马车,江扶摇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她撩开帘子,看着身后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侯府,再摸摸被自己收进怀里的和离书,只觉得一直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移开了。

    她现在总算是不必被侯府牵连,从这富庶京城到那乡下之地了。

    父女二人乘着马车回了江家,这次,没有再走后门。

    江柏生直接叫人去了前门,然后从江扶摇手里接过两千两的银票,照着那来收租的人就砸了过去:“你们要的银子!两千两,一点不少!你们仔细点点!”

    那人眉梢一挑,仔仔细细地将两张银票检查了好几遍,这才点了点头:“嗯,不错。”

    江柏生冷哼一声,道:“既然不错,你们还不赶紧走!若是再堵在我江家门前,仔细我去报官!”

    那人嗤笑一声,将银票收进怀里,又拱了拱手,道:“之前的账,确实就此一笔勾销,不过大人,我们东家说了,以后,下个月,我们还得来一趟,月租租金五十两,而且半年一付,您可得提早预备着。”

    “否则……”那人笑了笑,“我们这些人是没什么正经事儿的,到时候您要是拿不出来,我们兄弟几个不过是换个地方蹲着罢了,就怕叫您脸上没光。”

    闻言,江柏生脸色都变了:“你们那东家到底是什么人,疯了不成?一个月光租金就五十两,怎么不去抢啊?!”

    他这只是个民居,地段又不是说特别好,这个价钱实在是太夸张了。

    更重要的是半年一付!

    也就是说,他得在下个月之前,筹出来足足三百两!

    要是以前,这三百两对他而言还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数目。

    可现在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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