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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马车备好了!”谷雨回来传话,却没进来,只站在门口吆喝了一声。

    江扶月应了一声,又瞪了沈传一眼,这才起身出去。

    以往二人同行,都是江扶月乘车,沈传骑马,可这次却不一样。

    看着在身边稳稳落座的沈传,江扶月有些无奈。

    还不等她开口,沈传便抢先道:“我如今见不得光,要是叫别人见我能骑马,再让陛下知道,我这清闲的日子可是就要到头了。”

    江扶月只好点了点头。

    沈传说的简单,要是被有心人抓住,没准就要被扣上一个欺君的罪名了。

    不过……

    “……你就非得贴这么近吗。”江扶月忍无可忍。

    她已经被沈传挤到角落里了。

    沈传转头看了看自己另一侧能再坐下一个人的空间,又转头看向江扶月,无辜地道:“马车太小了,我也没办法。”

    江扶月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下打他的冲动。

    马车启动,一路往进锦国公府而去。

    谢子圻和孙静客一早就得了消息,把孩子送到了锦国公和国公夫人那,自己亲自在门外等着了。

    江扶月刚一露面,便被孙静客一把拉住,带进了锦国公府,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沈传也来了一般。

    谢子圻也上前,扶着尽心尽力装虚弱的沈传进去了。

    直到进了谢子圻前院书房的院子,沈传这才松了口气,恢复了原样。

    一抬头,却只见院子里空荡荡的,江扶月和孙静客不知道去哪了。

    “在屋里吧,”谢子圻走到廊下落座,抬手倒茶,“行啊你,动作够快的,这才多久,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了?”

    “哎,你到底做了什么?”谢子圻真的很好奇。

    毕竟江扶月是吃过一次大亏的人,对于婚姻大事,她定比常人要再谨慎万分,可饶是如此,她竟然仍答应了沈传。

    沈传笑笑:“没什么,不过是到陛下面前,求了一封可做退路的圣旨罢了。”

    谢子圻睁大了眼:“不是,你怎么有点什么事儿就去求圣旨,陛下的恩宠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不过想想也真是奇怪,沈传进京三年有余了,以前也没动不动就去求圣旨。

    好像也就是今年开始的……

    谢子圻来不及细想:“仔细说说,你求的什么圣旨?赐婚圣旨吗?你这直接让陛下掺和进来,我看多少有了点逼迫之嫌,江姑娘能答应你?”

    沈传摇了摇头。

    他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这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休夫圣旨。”

    “休——”谢子圻眨了眨眼,“休夫?!”

    沈传点了点头。

    谢子圻愣愣地看着他,半晌也没有动作。

    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孙静客一脸恍惚地走了出来,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

    江扶月和沈传遥遥对望一眼,又各自看了看反应相当一致的夫妻二人,各自无奈地摇了摇头。

    待孙静客和江扶月也在院子里落座,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又齐齐去看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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