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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叶檀的询问,谭秀芝笑呵呵地回答。

    “我最近蛮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叶檀没有想到秀芝姨竟然瞒着自己生病的事情。

    她听到老太太说这句话,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子。

    心中也不由得开始疑惑:为什么...秀芝姨要瞒着自己?

    这让她不得不多想。

    难道...

    愣了一下,她笑着望向秀芝姨。

    “没事就好,我就是怕您有什么却不告诉我,怕麻烦我们。

    您就像是我的母亲一样,有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咱们都是一家人,别怕什么麻烦。”

    这句话,胡老太太听了不由得有些欣慰。

    她拍了拍叶檀的手:“你有这份儿心意就行了。

    我没事的,总要让我这个老婆子看着鹏鹏和冬冬长大才好。”

    最近这几天,她请了自己的师兄为自己针灸。

    中药配合着针灸一同治疗,见效很快。

    自己的病情总算是缓解了一点,至少晚上的疼痛减轻了,她能安心的睡上一觉。

    叶檀垂眸,看着秀芝姨明显瘦弱许多的手腕,掩下了眸子里的担忧。

    抬头对胡老太太娇嗔:“您老是提这些干什么?

    对了,我这次在沪市给您定做了一件旗袍。

    您猜猜我遇到谁了?”

    她转换了话题,那个矮凳坐在胡老太太身旁,开始跟她说起了这几天的见闻。

    胡老爷子刚才的心都提起来,现在听到叶檀转换了话题,两人聊得开心终于放下心来。

    胡老太太听到叶檀提起那位旗袍老师傅,目露怀念。

    “说起来,我和你母亲年轻的时候,也跟着你外祖母去过那里。”

    那时候,她和悦容还是两个水葱似的小姑娘。

    跟在叶檀的外祖母身后,手挽手叽叽喳喳地挑着布料。

    看着那些颜色深沉的旗袍没什么兴趣,反倒是特别喜欢那些花白粉嫩的款式。

    “当年,你说的那位老师傅还是个跟在她父亲后头的小学徒。

    没想到现在也成了老师傅,时间过得真快啊。”

    眨眼间,白驹过隙,她们都老了。

    “没想到那位老师傅年轻时候是这样呀。”

    想起那位旗袍老师傅稳重的样子,倒是完全看不出来。

    叶檀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在裁缝店里专门请教的旗袍老师傅。

    她记下来的旗袍量身部位纸张以及一条软皮尺。

    “胡叔,上次,你给我的尺寸部位太少了。

    这次我请教了那位师傅,等一下给秀芝姨再量一量。”

    说完,她便蹲下身子给胡老太太按照那个部位重新量了一下。

    不过,胡老太太坐在轮椅上也是不方便。

    即便有胡老爷子帮忙,叶檀量完了尺寸也是满头大汗了。

    胡老太太看着檀檀这样,也是心疼。

    想了想,她制止了叶檀。

    “你这样量不准的。

    我还有旗袍,如果你再过去沪市,把旗袍拿过去吧。给她们。”

    作为专业的裁缝照着裁剪就行了。

    人老了,也挪不动道。

    她也懒得折腾了。

    “老了,老了!年轻的时候,我和你胡叔在舞厅跳一晚上的舞都不累。”

    胡老太太谭秀芝不由得有些感慨。

    胡老爷子也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

    “对呀,我们年轻那会儿呀,沪市可是出了名的不夜城繁华而热闹。

    我们两个去过沪市最出名的百乐门舞厅跳舞。”

    胡老爷子年轻时学习玩乐一手抓。

    后来思想觉悟,成为了华夏最早那一批去苏俄接触苏维埃的进步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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